他幾乎用儘了全力才慢慢鬆開了口,一點點沿著那人脆弱而軟香的頸子向下。
他覺得自己就是林間覓食的獸,能輕易分辨出落入口中的這截嫩筍,究竟何處最鮮美嬌嫩。
用唇一點點丈量著......不是這裡,亦不是那裡,似乎是在那筍尖上,可筍尖卻被衣衫遮住了。
素青色緙絲褙子上喜鵲登枝的圖案愈發礙眼起來。
他漸趨煩躁,將女孩掐得更緊,吻得也更加用力,不給她一絲逃脫的機會,分解衫裙的手也開始顫抖。
雲笙隻覺得這屋內的文房四寶,桌椅高櫃,花瓶香爐都跟著漂浮到了半空,身體一陣陣酥麻的電流湧過周身。
這感覺與上次兩人初合截然不同,似變作了洶湧的漿要將她淹沒。
她沒忍住呼出了聲。
兩人就這樣糾纏著,短暫忘記了現實的一切,如果不是門外驟然響起的叫聲——
“大人!”
是郎林。
門板隨著他的用力,跟著都搖晃起來,“大人快開門,虞太傅出事了!”
似是冰上被突然灌了滾水,雲笙驟然清醒過來,猛地推開蔣桓。
蔣桓站定,眉毛微挑,看向門外的眼神有些不悅。
可那扇門不知是她進來時便沒關好,還是郎林那廝力氣實在太大,晃動了兩下,竟啪的一聲——
自己開了。
雲笙正在整理淩亂的衣衫,沒有半分眼力的郎林已經衝了進來。
神態焦急,動作誇張,輪著胳膊,抬手指向門道:“大人不是我推的,是門它自己開的,事態緊急,虞.....”
戛然而止,帶著些許稚氣的眼睛慢慢瞪圓。
這....這是....
郎林一眨不眨,腦子飛快反應著。
而後被嚇得一轉身,猛地抱住了自己的臉,背對二人連珠炮似地嚷:“小人沒看到,小人真的什麼都沒看到,方才進來時大人臉上已經擦過了。”
二人一怔,四目相對,雲笙這才看到蔣桓唇角的猩紅,不止唇角,臉上,衣衫,自己的頸上都是。
手掌一下覆上了唇。
霎時間懊惱湧上心頭,因對蔣鈺撒謊,說自己情郎今夜離京,往後何年何月不知才會相見,便想前去送他一程。
既是相送情郎,自是要好好妝扮一番,是以今日自己是盛裝,塗了厚厚的唇脂。
方才自己簡直是頭腦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