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2 / 2)

此刻天際濡染,墨色如巨大的籠,將萬物罩於其間,蔣桓望了她一眼,有些煩躁,“去哪無需多問,跟著便是了。”

雲笙癟了癟嘴。

每次從禁宮出來,這男人脾氣總不大好。

她本來也是沒話找話,兩人身份尷尬,一直乾坐著也是無趣,既人家不想接話,自己自然不會再討沒趣,索性闔眸養起了神。

馬車很快停在一座一進的小院前,兩人從車上下來,君回先上前敲門,出來開門的是個婆子,麻杆似的身高,五十出頭,梳圓髻,著灰襖,鬢邊一支扁方如意銀簪,一看便是大戶人家使喚出來的人。

打量了車前一眼,目露警惕,“不知幾位有何貴乾?”

君回亮出了錦衣衛腰牌,婦人臉色頓變。

“你不用害怕,我們來此並無惡意,關於你主家這個案子,尚有一些未解之處,需要問詢於她,待我們問明事由,自會離去。”

婆子瞧著是個精明人,瞧這些都是官家之人,自不想讓自家小姐得罪官府,猶豫片刻,側過身,引著他們向內走,用眼角餘光打量身後。

待到了正堂,為他們奉了茶,嗬著腰道:“煩貴人們在此稍待,容奴婢去請我家小姐出來,近來事雜,小姐身子也不爽利,怠慢之處,煩請多擔待。”

這案子雖是源頭,但鐘清素不是犯人,是受害者,蔣桓也不好催促太過,便朝她點了點頭。

婆子離開後,雲笙站在堂內,向院內望,發現這院子雖不大,收拾得卻很利落,角落搭著一人高的花架,蜿蜒的迎春花蔓鋪排成了整片花圃,瞧著很是賞心悅目。

蔣桓見雲笙一動不動,問她:“瞧什麼呢?”

雲笙回過神,“這鐘家小姐像是有在此長居的打算。”

蔣桓也發現了,想聽聽她的說辭,便抬了抬眉道:“何以見得?”

雲笙隨手指了指角落:“這些修剪下來的枝蔓,那婆子想做花肥。再有,架子旁邊的欄杆鏽跡斑斑,像是多年無人修補,偏這架子花團錦簇,可見這花是後移栽過來的,主人是個惜花之人,若她們隻是想等到這案子結清便走,何以花這般力氣?”

“那也許是原東家留下的,不過現在長勢好些罷了。”君回不認同道。

雲笙搖頭,“方才咱們進來時,那婆子褲膝上有土,尋常大戶人家,小姐跟前的婆子隻需操持屋內,這婆子卻連這院子也是親力親為,若是原東家留下的,自也早有專人打理,她們賃這院子時將人一並買了便是,又何須她一個貼身婆子做這些事情?想來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