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手都抖起來,激動道:“我不會認錯的,就是他,麵具可以戴錯,但聲音不可能改變,我認得他的聲音。”
她二人正站在過道上,人來人往的,映月聲調一高,便引了不少人側目。
雲笙看了一眼四周,強行將人又拉回了茶室。
周瓊已經離開,她們說話倒是方便,“好,便算你沒認錯人,可你好好想想,咱們一路進來,這裡麵有多少高手,憑你一人之力,如何對抗他們?”
她心裡清楚,島裡的人是斷斷不會介入映月私怨的,這意味著這場複仇,對這丫頭來說是單打獨鬥。
在仇人地盤上,她的勝算實在不高。
映月遽然推開她的手,憤怒道:“我找了他這許多年,如今終於出現了,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人再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嗎?”
雲笙想了想,“咱們先回去,我讓羅成貴安排人盯著他,此間事了,他總要出樓,待他落了單,你再出手。”
映月站著不動,但話像是聽進去了。
又勸了幾句,終於勉強將人勸住了。
餘下半日,宋辰安那頭是輸還是贏,雲笙都未再放在心上了,映月神情恍惚,她自己也是煩心不已。
最初相約離開上京,不過相互利用,她借她的武藝傍身,而映月則借她的背景在這已經不甚熟悉的民間生存。
可畢竟相處日久,難免交心。
等回到傾雪園,映月便直奔房中,連晚飯都沒吃。
雲笙則叫了羅成貴來,將事情挑揀著說了說,羅成貴麵露為難,“小姐,不是小人推脫,這生死樓能在江門連開數年,這背後的主子....”
雲笙也想到了,這人背後自然還有人,絕對不隻是這個小小的地方豪商。
“想必上京城裡也是有靠山的,你先去著人盯著那頭,接下來做什麼,我還要再想想。”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公子最近煩擾之事甚眾,此區區小事便無需勞煩他煩心了。”
看著他拱手退出房間,雲笙踱至窗前,站了許久這才洗漱上床。
翌日一早,便來給宋辰安請安。
“三哥昨日的彩頭可拿到了?”
宋辰安正在吃早飯,聞言抬起頭,眼中露出詫異,不過片刻,唇角扯了扯,抬手道:“一道吧!
雲笙還沒吃飯,自然樂得奉陪。
吃過早飯,讓下人們收拾,兩人則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雲笙跟在後麵進屋,將房門關好。
宋辰安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說吧!什麼事?”
“我想同你借幾個人。”
“做什麼?”
“殺人!”
這麼直接,宋辰安很是意外,默了默,抬起頭,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果然!”
果然什麼?雲笙狐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雲笙:“....”
“你就說,究竟借還是不借?”
宋辰安纖細的手指撚起一層書頁,“可借,一人一日十兩紋銀。”
雲笙忍不住在心裡翻白眼,這人知道自己即將傾家蕩產,故意選在這個當口為難自己。
宋辰安:“彆腹誹了,我是在磨煉你!”
去他娘的磨煉!
雲笙險些罵出口,可她不敢,“成!十日,一共三百兩,十日後一分不落給你。”
“先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