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府上亦是。公主正在進食,突然院內起來人聲,出來一看見竟有夜行之人提刀而在屋頂行走。”
“大公主可受傷了?”
“那倒沒有!”
潘淩兒簡直要為這幕後之人鼓掌了。
今日的事分明衝著辰王殿下來的,依照走向,他在禦書房的表現這會兒想必已經傳遍了上京每個角落,所以今晚這辰王府查與不查其實他麵子上都好看不了。
唯一不同的是今晚沒查出來戊字庫遺失的兵器,大麵上辰王便沒了謀反的嫌疑,可架不住大家在事後細嚼。
畢竟事涉皇子,若聖上有心回護,這辰王府自然不可能讓查出些什麼,大家都會這樣猜想。
可現在東宮走水,景王府失竊,連兩位公主府上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衝撞。
這是不是說明這幾位也有了嫌疑,都多了些欲蓋彌彰、此地無銀的味道?
潘淩兒想,若一個人被潑了臟水,而又無論如何不能洗清的時候,那什麼是將自己摘出來的最好辦法?
便讓身邊的水都染上汙垢。
法不責眾,既然大家都有嫌疑,那便是都沒有嫌疑。
“妙啊!”他由衷讚出口。
再去看蔣桓,見他身子繃得筆直,雙手攥著馬韁,臉上神情神鬼莫測。
他突然恍惚了下,這事難道這姓蔣的早就知道不成?
又聯想到前兩日他曾在陸宅見過這位殺人如麻的指揮使與那位新晉水務提督‘伉儷情深’的樣子。
瞬間明白了。
看來這二人連心,折騰今日這一出都是為了辰王殿下洗清嫌疑。這東宮有白家扶持,辰王殿下如今也有了青州和錦衣衛的雙重靠山,以後這朝堂是誰家天下猶未可知!
當真有意思得緊啊!
半個時辰後,禦書房內焦急等待結果的明熙帝終於鬆了口氣,看著地上站著的潘淩兒和蔣桓道:“這麼說,隻查了辰王一府?”
潘淩兒說是,“其餘四位殿下府上,臣倒也各走了一遭。隻是東宮損毀最嚴重,景王和兩位公主府上也亂成一團,臣遣了人大致看了看,不像有私藏兵器的樣子。”
“幾位府裡流水的下人進進出出,若真有兵器私藏於內,想來也早露了首尾。”蔣桓補充道。
“兩卿辛苦,這便下去休息吧!”
“父皇!”太子驚愕出聲,“此事絕不是兒臣所為!”他可以忍受被人拆穿陷害手足,也可以默認他就是仗著母族的事與皇權叫板,但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敬重的父皇認為自己忤逆不孝。
“謀害父皇,兒臣從未有過此念!”蕭徊跪了下來,恨不得對天鳴誓。
白起今日也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看了一眼太子,轉過臉朝明熙帝拱手道:“東宮走水定然是下麵當差的人不小心,與焚毀證據絕無半分關係,太子仁孝,如何會做出謀害天子之事?”
明熙帝早厭煩了今日種種,一揮手,“朕沒疑心過太子。罷了,今日的事本就是一團亂麻,幾位皇子心如皓月,朕已知曉。這刺客羊狠狼貪,見新朝初立,便意欲螞蝗見血,不料被羽林衛當場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