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這麼早起床嗎?”五點半就已經收拾乾淨,看來他起得更早。
“習慣了。”雲希端著兩杯水走了過來,兩人在屋內的沙發上坐下,“場主你來找我是為了?”
麵對雲希的疑問,晏瑾開門見山道:“你右手的傷還痛嗎?”
拿著杯子的手驟然停住,雲希抬頭看向晏瑾,她正坐在麵前,笑盈盈地看向自己。
她在說些什麼啊……
“彆皺眉。”
聽到晏瑾的提示,雲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下意識地想要這麼做。
怎麼又被說中了?
心思就這樣輕易被猜透,雲希故意舒展眉頭,似乎這樣能夠遮掩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的傷有多長時間了?我上次看你在對抗利齒獸的時候,手似乎還疼得厲害。”
不知怎的,聽到晏瑾這樣說,他的另一隻手不由握上了右手受傷的地方。
這處傷每次一旦右手超負荷使用,就會隱隱作痛,因此他平時漸漸改為用左手。
上次麵對利齒獸他不敢托大,轉為使用之前習慣的右手,也因此被瞧了出來。
雲希默默抿唇,習慣地想要沉默以對,但許是起了大早讓他頭腦不清醒。
看著對麵的晏瑾笑得燦爛,他卻忽然覺得好像沒有什麼好隱藏的。
“一年的時間。”似乎說起傷心的事情,雲希的嘴角不由下沉,“如果不常用,就不會那麼痛。”
如此說著,手上的傷似乎又開始泛起那種難掩的疼痛,從骨肉裡開始疼得厲害。
這叫他無意識地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攥著那裡,這樣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又疼了?”晏瑾注意到他的動作,立刻站起走到雲希的身邊,用手撫上了他右手受傷的位置。
“!”雲希一愣,下意識地往後挪動一步想要避開晏瑾的動作,可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她的一句“彆動”限製住了動作。
晏瑾湊近仔細觀察著他手上的傷口,之前都隻是遠遠地看著,現下近距離地看,她才發現雲希右手的傷痕旁極其明顯的劍傷。
一看就是被人惡意地用劍劃斷手筋促成的傷,光是想想就明白有多疼,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下來的。
“沒用的……”似乎意識到晏瑾的目的,雲希眼瞼微微閉起,垂頭喪氣地說道,“我找醫生治療過,隻可惜已經晚了,所以隻能接上,但想要恢複最開始那樣幾乎是不可能的。”
“醫療艙也沒有辦法讓我真正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所以你不要白費功夫了。”
雲希說的話,晏瑾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壓根沒聽進去。
經過一年的時間,表麵的傷口已經愈合,根本看不出不對勁,還是得看看裡麵才對。
如此想著,晏瑾驅使著魔法,從傷口處的皮膚探進了體內。
在魔法的幫助下,晏瑾仿佛有了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她可以清晰地通過魔力看到雲希體內的傷口。
“嘶!”
在看到雲希體內的傷口之後,晏瑾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傷口哪裡有治愈過?斷掉的手筋分明隻是簡單地搭上,根本沒有好好地連接起來過。
難怪雲希的右手一旦超負荷使用就會疼,根本沒有治療過,又怎麼會不疼呢?
雲希敏銳地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自己的體內遊動,疑惑的目光不由停在晏瑾的身上,這種感覺是什麼?
檢查過雲希體內傷口的具體情況,晏瑾睜開眼睛,大致清楚接下來的治療方向。
隻需要用治愈能力把斷掉的手筋連接起來,雲希的手就能恢複正常,隻是他的傷畢竟是舊傷,又是精細的工作,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啊。
看來今天的治療不太輕鬆啊。
“你這是在?”雲希猶豫地看向晏瑾的手,似乎是在那隻手觸上自己的傷口之後才變奇怪的,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