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她哭了她裝的(2 / 2)

如今她故意挑他在醫院的時候跑來看傅斯夷,就是來氣他吸引他注意的,她想要對他欲擒故縱。

思及此處,傅予景繃緊臉,不屑道:“南秋慈,彆以為你耍這種小花招就能讓我對你高看一眼。”

撂下這句話,傅予景頭也不回地走了。那造作姿態,想必是火葬場打電話來問他媽要幾分熟。

不過此刻她沒那閒工夫去深思,俯身將沾血手帕輕輕抬起,水潤眼眸含著擔心,她軟聲問,“傅斯夷,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

“沒什麼,不小心刮到的。”傅斯夷的聲音輕且淺,臉上掛著柔和的弧度朝南秋慈微微頷首,“謝謝你。”

聽到傅斯夷溫和禮貌的回話,南秋慈輕咬嘴唇低聲道:“你受傷住院原本就是我害的,對不起。”

她墜湖前剛睜眼腦子混沌,帶著被雷劈過的滿腔戾氣和對陌生環境的警惕,卻誤傷了人。

餘光瞄到地上死無全屍的花瓶,其中一片帶著紅色的瓷白碎片格外紮眼。南秋慈眼底閃過厲色,傅斯夷臉上的傷分明就是被這花瓶劃到的。

至於始作俑者,肯定是那個以為自己是夏日免費自動製冷冰箱的傅予景。

欺負她家崽,她會叫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屁股為什麼那麼痛。崽崽的善良由她來守護。

傅斯夷垂眼的視線正好望見南秋慈裸、露在外那雙纖細筆直,白中透粉的小腿。些許陽光撒落其上,泛出星星點點的暖調光芒。

半闔眼瞼,眸色晦暗不明,傅斯夷微微側頭,唇畔笑意清淡如流淌過山間岩石的冷泉,低沉微啞的聲音在寬敞病房內響起來。

“小景現在應該已經到一樓了,你再不追,可就追不上了。”眾所周知,南秋慈愛慕傅予景,這人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聞言,南秋慈一雙狐狸眼中溢滿茫然,“我為什麼要去追他?我是來醫院向你道歉的呀。”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眼瞳逐漸染上霧靄,攥著手指後退一小步,瞅著傅斯夷很是艱難地張張嘴,啞聲繼續問。

“你,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呀?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馬上走都可以,但你不能誤會我的意思。”

八成是原主以前造孽太多,傅斯夷沒在一開始就和她翻臉已經極有涵養了。

嗚,她要說自己是無辜的,他會相信嗎?

見要把小姑娘惹哭了,傅斯夷眸中墨色稍頓,淺笑著搖搖頭,“是我誤會了,很抱歉,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

“真,真的?”南秋慈吸吸泛紅的鼻尖,水霧朦朧的眼眸滿是期待的看著傅斯夷。

傅斯夷微微頷首,“嗯,真的。”

好不容易遇著個有趣的小兔子,當然不能將人這麼輕易就給放走了。

得到他準確的回話,南秋慈倏地笑了起來。

十六七歲的少女正是明豔時候,眉眼彎成好看的月牙狀,梨渦淺淺,看起來清透乾淨又溫暖。

“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我去幫你叫醫生。”

傅斯夷眼睫微顫,饒是他也沒反應過來南秋慈神奇的腦回路。他倆說幾句話就成朋友了,如此草率?

“朋友,我馬上回來。”南秋慈小跑到門口,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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