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局中局計中計(2 / 2)

小妹妹還是太年輕了,需要她好生教導。

當年她大殺四方的時候,江白蓮這個紙片人還沒被創造出來呢。

南秋慈倏然轉過頭來直直盯著江白蓮,右手抬起在其眼前晃了晃,紅唇翹起,“知道這是什麼嗎?”

瞧見南秋慈手中捏著的那根帶血斷指,江白蓮臉唰地變成連腮紅也擋不住的青白,渾身都開始顫抖,抹著淡粉色唇彩的下唇被她咬出深深牙印,“斷指。”

“對呀,就是小虎當年被你偷偷砍掉的那根手指哦。”

南秋慈唇邊的笑逐漸暈染開,她麵上的笑燦爛甜軟,出口的話卻讓江白蓮仿佛回到了那個大雪壓斷房梁,凜冽寒風能刮掉行人一層皮的冬日。

那個冬天,出於詭異莫名狠厲的驅使,江白蓮做出了叫自己在無數個日子裡陷入噩夢的事。

她切掉了那個總愛跟在她身後要糖吃的孤兒小虎,那個被她帶到山裡快要凍死的孩子的一根手指。

她沒錯,那天要不是小虎非要吵著讓她帶他出去玩,他們就不會在山裡迷路,更不會遇上餓了一個冬的野狼。

若是不她將小虎手指切掉引走了那匹狼,她就要死了,她沒有做錯,這都是小虎自找的。

可這件事她沒告訴過任何人,南秋慈怎麼會知道?

思及此處,江白蓮眼睛眨了眨滾下連串的淚珠來,像是受了莫大冤枉的無辜之人般輕顫著向後退到台階處,邊搖頭邊聲音嘶啞吼著。

“不,不是我,慈慈,我沒有故意去接近傅予景。”

南秋慈有些無趣地扯扯唇角,還跟她玩這麼幼稚的招數呢。

她歪頭對懸淚欲泣的江白蓮淺淺一笑,而後伸出了手。

此處異常的動靜早就吸引了些眼尖的,阮十初和傅予景聽著聲響也跟著抬起頭來,如同眾人般,兩人率先望見的就是紅裙卓雅的南秋慈。

還未來得及感歎南秋慈這超乎年紀的美,接著就被江白蓮梨花帶雨委屈申訴的模樣給吸引了注意。

這是大小姐又欺負人了?

傅予景這個念頭還未曾完整轉過一圈,就見那襲攝人眼球的紅色如同被折斷羽翼的彩蝶般從二樓滾下,白玉階梯間還掛著隻緋色高跟鞋。

“啊!”

“南小姐!”

事態驚變,阮十初忙站起身來扒開圍觀的眾人跑到樓下,入眼便是額頭滲血麵色慘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南秋慈。

他雙手顫抖著將她抱進懷裡,從來都是爽朗的聲音帶上了沙啞顫抖,“姐,你醒醒,彆嚇我。”

這和他想象中的大戲完全不一樣啊。

傅予景同樣愣在原地,這事反轉得太突然,瞧著在阮十初懷中毫無生息的南秋慈。

他霍然抬起頭看向二樓臉上還掛著未落的淚珠,雙手依舊維持著推人姿勢的江白蓮。

江白蓮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在乾什麼?在找死!

循聲而來的阮雲一瞧見自家女兒這幅慘樣整個就慌了神,她抬手捂住唇不肯發出丁點嗚咽聲,眼淚卻依然從重重閉上的眼角滾了出來。

南祁俯身抱過阮十初懷中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