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這樣的大小姐(2 / 2)

陸月是個什麼貨色?

那是出了名的無恥,最常用的手段之一便是以多欺少,俗稱群毆。

偏生人家人傻錢多,背景龐大,動得了的不屑去動,動不了的隻敢將腦袋縮起來躲好。

雖說他慈姐強,但雙拳難敵四手。

從這些日子她和他過招切磋的表現看來,慈姐走的還是高端乾淨利落式樣的路子,碰上這麼個陰險流,怕是會吃虧啊。

窗外景物快速略過,阮十初側身拍了拍滿臉愧疚的夏味白,放緩聲音安慰。

“小白,你也彆太自責,這事本來就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彆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你也是受害者。”

分外懊惱自己怎麼就沒多想想陸月那夥人是什麼手段的夏味白聞言愣了愣,呆呆眨眨眼,“我也是受害者?”

阮十初悠悠歎息一聲,鄭重對她點頭肯定。

南秋慈是個什麼德行他不說完全了解,但百分之七八十還是能大概摸清的,這其中要不是她給小白灌輸好好聊聊很安全沒危險的意思,他怕是今早就收到消息了。

哪裡需要這時候招個出租車叫人加速往極味街趕?

不過,阮十初眸光輕輕飄向副駕駛座上麵色清淡的傅斯夷,他發現自己倒是越來越看不懂大哥了。

大哥對他們這些打架鬥毆的事情一向全無興趣,更不會主動參與進來。

畢竟前些年南秋慈倒黴遭人綁架,所有人視線全都聚焦於此時,傅斯夷仍舊可以窩在房間裡專心研究那宇宙發展史。

這次如此主動,莫非,慈姐和大哥倆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發展出了……兄弟情?

傅斯夷單手支著下巴,墨色眼瞳淡淡略過車窗外嘈雜熙攘的人群車流,唇角微抿,腦子裡驀地回想起與南秋慈相見的一幕幕。

在他心情極度燥鬱情況下突然出現在病房上空,穿著身可愛粉色印花睡衣,似乎完全不認識他的她。

張牙舞爪,燦爛的笑容中又藏了幾分試探。

在他與傅予景發生矛盾時衝進來毫不猶豫將他護在身後,穿著及膝刺繡白裙,一本正經說話將傅予景氣走的她。

軟糯乖巧,否認喜歡傅予景專程來道歉。

在他慢慢適應寒冷孤寂的生活時,穿著鵝黃色方領棉質長裙,手捧絢麗鮮花,為他煲出記憶最深處最懷戀湯藥的她。

耀眼明朗,好似花園中奮力破土而出綻放的花。

她就這般猝然闖進他的人生,慢慢告訴他,生活中有很多很多,叫人迷戀的美好事物。

叫他發現,這無可救藥的病態世界,仍然可以被她做出令人期待的改變。

瞳仁裡黑沉濃鬱墨色開始翻湧,好似天空儘頭咆哮帶著閃電的烏雲,傅斯夷指尖微碾,淡色唇角抿緊了些。

嗬,陸月麼……

“大哥,到了。”

阮十初染上急切的聲音劃破烏雲一角,所有厲色於瞬間收攏消散,傅斯夷輕輕頷首。

跟著阮十初熟練向前的腳步往西側小巷走,麵容沉穩,語調毫無波瀾,“你常來這種地方?”

小兔子好鬥還瞞著人,是不是跟他學的?

脊背倏然一涼,阮十初搖搖腦袋,“這你可就看錯我了,我也就前些年不懂事常來,這幾年可消停不少。”

其實是因為他打架不要命的名頭漸漸傳開,壓根就沒啥人敢來招惹挑釁他了。

“嗯。”傅斯夷小幅度點頭,那就是和阮十初學的了。

前幾年阮十初打架鬥毆正嗨的時候他也不知道。

“是不是那裡啊?”

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