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侑輕哼一聲,移開臉不再看他。
他移開視線,白木優生這才逐漸放鬆下來。
宮治單手撐著臉放空,沒吭聲。
理石平介左看看、又看看,額頭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緩過神的白木優生心底也慢慢生出點疑惑。
那個、麵前的前輩突然叫他,但……好像、什麼都沒有說。
所以,突然叫他一聲是因為?
白木優生摸不著頭腦,宮侑也不解答,定定望著旁邊,仿佛那裡有什麼極為有趣、吸引他注意力的東西。
校醫處理完腳腕扭傷的二年級,換了副手套後就過來找白木優生。
“複查是嗎?”
白木優生點頭。
校醫見狀,在他對麵坐下,示意他把手伸出來好讓自己檢查。
白木優生遞出手,很小心地搭在伸過來的手心。
小心翼翼、不敢多用力,連接觸部分也很少,整個人拘在那、就像隻聽話的小動物般。
毫無預兆,坐在對麵的人突然笑了聲。
在放空的宮治:“?”
旁觀的理石平介:“?”
白木優生不解,杏仁形的圓圓眼睛疑惑望去。
宮侑輕飄飄開口,“沒什麼~隻是看到點好笑的東西。”
……這樣啊。
他說了,白木優生就信了。
雖然不知道前輩看見什麼了,但是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雖然一旁的宮治還滿臉懷疑地盯著他,但宮侑絲毫不慌。
先前被他稱為‘佐井’的人朝這裡大喊,“你們兩個彆在那發呆了,快過來攙我一把,我一個人走不了!”
宮治認命,歎了口氣就要起身。
宮侑原地拒絕,合理回懟,“你是笨蛋嗎佐井,多待一會兒就不用回去繼續上課了!”
那人一愣,喃喃道‘好像也是’,速速又安靜下去。
白木優生坐立難安,隨著宮侑那句話喊出,麵前的校醫皮笑肉不笑加重了幫他檢查手掌關節的力道。
而宮侑也在那一句話說出後轉過頭來,不知何時又開始盯著他。
兩相交彙,白木優生有種如坐針氈的緊迫感。
“喂、你,”二度開口,宮侑托著下巴,眼睛微微眯起。
“在、在的,前輩。”白木優生依舊好脾氣地應著。
“那個時候手指受傷,沒感覺嗎?”
宮侑突然這麼說,將在心底不斷做著準備的白木優生打得一愣。
他回憶了下,“應該…沒有的吧,應該……”
那個時候、好像精神全都集中在自厭與恐懼情緒的消解上了,是怎麼下場的,他都記不清了。
說起來,當時情緒控製不住,突然崩潰哭起來…好像直麵他那時糟糕狀態的就是這位宮侑前輩。
一直記到現在,看起來…絕對給人造成困擾了。
宮侑支著下頜,狐狸眼微眯、直勾勾盯著,沒有對他的回答做出評價,隻是話題一挑,
“那之後為什麼一聲不吭地就哭成那樣?”
“排球部的其他人可一直以為是我在欺負你啊!!”
他半抱怨地如此道。
白木優生瞬間滿懷歉意。
低下頭,灰發少年小小聲,“抱、抱歉,前輩,我會向前輩他們解釋的!”
他抬起臉,很小心地望過去,眼中愧疚感更深,認真且一板一眼對宮侑的話解釋道,
“哭是因為…那個,扣球…扣下去了。”
宮侑思考,而後皺起臉。
“……難以理解。”他如此道。
白木優生更覺抱歉。
的確、任是任何人聽到他這句話,絕對會露出和宮侑前輩一樣的表情。
因為扣球扣下去就哭什麼的……聽起來毫無邏輯。
“那次之後你怎麼又扣不下去了,我記得二隊的二傳有說過你吧?”
“是、是的,”白木優生因為自己對人造成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