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與玉犬的眯眯眼隊長交涉,帶他們去往稻荷崎的醫務室暫做處理。
路過白木優生,玉犬的二傳側頭,似閒聊般道,“看來你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容身之處啊。”
白木優生低著頭,避開對視。
眯眯眼二傳繼續微笑道,“祝你能長長久久地躲在這裡,最好一輩子都不要離……”
“——喂、抬頭!”
一隻手探過來,溫暖的掌心觸及下頜,情緒低落的白木優生被這麼一打岔,受驚般睜大眼瞳。
宮侑一直站在他身旁,自然那番對話也落進了他的耳朵。
他磨了磨牙,深感身邊這家夥真是好脾氣。
雖然現在還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會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容忍著,但這種程度、哪怕是救了全家的命也夠了!
頎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抵著,白木優生不得不跟著他的力道抬起臉。
宮侑冷哼,頤指氣使,“給我回擊!”
白木優生:“……”
白木優生:“!”
不、不是,這個、那個……
宮侑:“再這麼聽下去我就要得高血壓了!!”
白木優生耳朵緊張豎起。
他可以接受一切…對他怎樣都沒有關係,但不能牽扯到旁人、更彆提是……唯一發現了他、願意給他托球、對他釋放好意的前輩!
白木優生:“不、不……”
宮侑:“大聲點!”
白木優生:“——不、不用你操心!!”
他罕少如此大聲說話,一直都是客客氣氣、怯怯懦懦,生怕嚇到誰或是被嚇到般。
由此、稻荷崎的人同他說話時也會尊重他、稍緩一些語氣或音量。
嗯……除了宮侑。
所以他這麼不打招呼突然一吼,旁邊正在捏著運動水壺喝水的尾白阿蘭猛地被噴了一臉,擦汗的赤木路成和大耳練新奇探過頭來。
宮治深深歎息一口氣,深感自己今天歎氣次數較之先前幾乎呈幾何倍數增加。
宮侑還覺得不夠,拎著兔子後輩的耳朵耳提麵命道,“都說兔子急了也咬人,你怎麼急了咬人都這麼輕啊!你是豬嗎!”
白木優生一愣,被宮侑口中一會兒的‘兔子’一會兒的‘豬’繞到。
半晌,他小心翼翼開口,“那、那個…前輩,我是人,來著……”
雖然如果前輩說是‘兔子’還是‘豬’,他都可以接受。
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做人,嗯!
宮侑:“……”
他哽了下,被笨蛋兔子奇怪角度的回答嗆住。
“笨蛋!你這家夥完全就是個笨蛋!!阿治我們完了!!後輩是這樣聽不懂人話的家夥、稻荷崎的未來一眼就能望得到儘頭了!!”
宮治:“……”
喂、你自己撒瘋彆帶上我。
玉犬的二傳隊長被白木優生驟然一句話定在原地。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現在再想說什麼已經沒人會去聽了。
稻荷崎自成一番融洽氛圍,入於其中的白木優生左右都是護短的前輩,肩上還自始至終都搭著隻看似隨意、實則細微處不斷透露出邊界感與保護欲的手臂。
‘——真是抱歉呢,這家夥,現在已經是我們這邊的人了。’
‘所以——麻煩的小醜角色能早點退場嗎?’
森森寒氣繚繞的利齒尖銳,據守稻荷之野的禦狐垂來輕蔑不屑的掃視,是對食物鏈下端的生物的天然碾壓。
良久,玉犬的二傳推了推眼鏡,麵上、那副維持許久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見。
他看著白木優生,麵無表情,聲音也冷澀晦暗,“白木優生。”
宮侑煩躁,孩子脾氣般不耐煩抱怨,“沒完了嗎,怎麼會有這麼囉嗦的——”
掌下的身軀微動。
他抱怨的話微停、沒全說出口。
白木優生抬起頭,不是在他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