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遠叫住對方,“今天的事情請你不要說出去。”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秦栩。
青年麵色又紅了些許,明白他擔心自己把秦栩的性取向亂說。
雖然秦栩看起來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但是這種事情還是有人會介意,他明白男人的顧慮,“我不會說的。”
秦栩等到青年走遠,才玩味地看著許墨遠,戲謔地問道“我怎麼不知道我有對象?”
許墨遠臉不紅心跳,悄悄地撚了撚指尖,鄭重地對秦栩說“現在有了。”
秦栩眯了眯眼睛,收起揶揄的表情,逼近他“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對感情很認真的,我從來不開、玩、笑。”
許墨遠不躲也不避,隻半個月的相處足以讓他確定自己的感情
雖然說起來很不好意思,但是他的的確確對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八歲的還可以稱之為少年的人動了在一起一輩子的念頭。
秦栩忙著軍訓,隻有空閒時候急匆匆發幾句消息,和晚上下訓之後的語音通話,完全填滿不了他對秦栩的思念,有些愛,始於莫名,卻深刻於心。
或許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怦然心動,或許是每天的互道晚安……每一次見麵,每一次聊天時的心動都可以證明他愛上秦栩了。
所以他才會在秦栩結營這天安排好所有工作自己驅車來到學校,他迫不及待地要跟秦栩宣泄自己的愛意,與日俱增的愛欲如藤蔓般緊緊攀緊他的心臟,這種感覺讓他既陌生又興奮。
在驅車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種表白的方式,誰知道在他懷著滿腔愛意趕到秦栩學校的時候,剛好撞見彆人跟秦栩表白。
嘴快過大腦讓他宣誓主權,可脫口而出的瞬間他突然反應過來,感到一陣後怕。
秦栩不是物品,他有自己的思想,如果他並不喜歡自己,如果他根本沒有打算公開自己的性取向。
沒關係,他會儘力去彌補,就算秦栩生氣也好,氣憤也好,他會處理好一切讓秦栩不開心的事情或人,包括他自己。
然後等到他不反感他了,他再出現在秦栩,一直一直在他身邊。
令他驚喜的是,秦栩沒有討厭他,也沒有反感他,而是向他又靠近了一步。
許墨遠定定地注視著他的眼睛,以極其認真的姿態說出了那句藏在心裡很久的話,“我喜歡你。”
許墨遠抿了抿唇,繼續說“或許你會覺得太快了,可是我的感覺騙不了我自己,我……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我想以後每一個日出和日落,我都能陪在你身邊。”
秦栩看著許墨遠,有點茫然,他承認他是對許墨遠有好感,但是這種好感是淺薄的,他沒想到許墨遠對他感情這麼深,但不得不說,許墨遠這番近乎自我剖析的話深切打動了他。
一個在事業上運籌帷幄的人,大可以跟他講跟他在一起會得到數不清的好處,暗戳戳的利誘足以讓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心動。
可是許墨遠選了一種對自己他最……最不利一種方式,傻乎乎奉上自己的真心,怪不得上輩子會落到那樣瘋狂的地步。
沒有人能拒絕這種極致熱烈的感情的,起碼秦栩不能。
身為一個自幼失去雙親的人,對外人的閒言碎語、指指點點,秦栩不是一開始就能做到無動於衷的,他也會害怕,也會自責,害怕自己真的是一個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