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晉卿沒有直接將靈力附著在伏令年身體上,因為這大概率會引起對方靈力的對抗。
他一隻手扶著伏令年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捏住了伏令年手中的靈符。
剛一與之相觸,容晉卿便覺得指尖如被灼燒。
他忽得挑了挑眉,除了澎湃灼熱的火靈力外,他還感受到了一股極富有侵蝕性,堅韌無比的靈力在不斷蔓延,蠶食著周圍的火靈力。
這和他想象中可不太一樣,現在的煉氣期都這麼強了?
伏令年不清楚容晉卿做了什麼,依舊在全神貫注地用神識描繪靈符。
一波波火靈力衝擊之下,她已經有些麻木了,甚至都感覺不到什麼疼痛。
伏令年的眼前隻餘下橫、豎、撇、捺,每一筆畫都深深刻印在她腦海中。
汗水不斷從毛孔中滲出,浸濕了伏令年的衣裳。不知是熱得,還是痛得。亦或是兩者都有。
不知過了多久,嚴誌源和諸燁率先結束入定,睜開眼睛。
此時,屋內的火靈力已然十分稀薄。
從承言卻依舊緊閉雙眼,額頭冒汗,狀態有些奇怪。
溫季才則蹲在一旁看著從承言,表情有些古怪,摻雜著後悔與豔羨。
過了一會,伏令年和容晉卿也相繼睜開了眼睛。見伏令年沒有當場暈厥過去的意思,容晉卿鬆開了扶住她肩膀以及捏著靈符的手。
然後就見伏令年目光還有些呆滯,卻下意識縮手把那張醜兮兮的靈符收回了懷裡,生怕他搶走似的。
容晉卿:……
伏令年總算從滿腦子的筆畫中掙脫出來,她輕咳一聲,把已經成為一張廢紙的靈符放回桌麵,全當無事發生。
“謝謝,師兄。”她隱約察覺到,一直有一股靈力在幫她阻擋火靈力的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