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內門考核(二)(2 / 2)

她在路口停住,皺眉打量著兩邊的綠植。

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根據身份銘牌的感應,溫季才和從承言偏離了原來的方向。伏令年原本選取的是靠近兩人的路徑,卻不想走過幾個路口反而和他們相隔更遠了。

伏令年停下腳步,在儲物木牌中扒拉了一會兒,掏出一個放得有些乾巴的粗糧饅頭。

她一隻手抓著饅頭,另一隻手將饅頭揪成一塊一塊的。每走五步便扔下一塊。

走了百來步,伏令年麵前再度出現熟悉的岔路口。她打量了一下兩邊路口的地麵,隻看見幾株生命力頑強的雜草從岩石縫隙間往外伸展著細嫩的枝葉,除此之外,便是單調的泥土與碎石。

沒有饅頭屑。

這次,伏令年沒有刻意根據感應到的方向選擇路口,她嘴裡念叨著“男左女右”再次選擇了右邊的路口。

連續重複三次,她每次遇到岔路口時都選擇了右邊的路口,同時往地麵上撒饅頭屑。

然而,她再未見過同樣撒著饅頭屑的路口。

再次選擇路口,這次,伏令年選擇了左邊的路口,並用匕首在左邊的樹木上刻上一個三角形以及數字“1”。

重複多次,每一次遇到路口,伏令年都在左邊路口的樹木上刻下三角形以及逐漸遞增的數字。

再一次到達路口時,伏令年的腳步頓住了。

左側路口的樹上刻著三角形和數字“2”,地麵上則撒著一塊饅頭屑。

伏令年靠近左側路口,撿起那塊饅頭。

無論是色澤還是硬度,都和她帶著的相差無幾——這是外門膳堂每日都有的粗糧饅頭。

伏令年三人都在儲物木牌中裝了一些這種粗糧饅頭。從承言嫌棄占位置,帶的最少。

“溫季才…還是從承言?”伏令年輕聲道。

周圍實在太安靜了,伏令年想說話給自己緩解一下氣氛,又被自己突兀的聲音弄得毛毛的,遂閉上了嘴。

就在這時,一道雜音突兀出現,回蕩於四周,仿佛平地一道驚雷。

伏令年被嚇得整個人都快蹦起來了,心臟猛地收縮,耳膜鼓動著血液流動的聲響。

沒忍住罵了句臟話,伏令年從懷裡掏出那發出怪聲的東西——身份銘牌。

“誰?”兩道聲音幾乎是重疊著響起,頓了一會兒,兩人同時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溫季才!”伏令年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

“你也嚇著我了!”溫季才的聲音從身份銘牌中傳出,有些失真:“怎麼突然就能聯係上你了。”

“不知道。”伏令年晃了晃身份銘牌,喊了幾聲從承言的名字,都未得到回應。

通過身份銘牌感應,有一人距離她所處的位置非常近。

“是距離。”伏令年判斷道:“我們距離比較近,從承言離我們太遠了。”

溫季才同意伏令年的判斷。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從身份銘牌中傳出,伏令年有些疑惑:“你在乾什麼呢?”

對麵突然沒了回應。

又過了一會,溫季才的聲音響起:“喂,喂,能聽見嗎?”

伏令年莫名有種在打電話的既視感,她下意識把身份銘牌湊到耳邊,下一刻便被溫季才的大嗓門震得皺起了眉。

“能聽見,你剛剛在做什麼,好像突然聽不見你的聲音了。”伏令年默默把身份銘牌拿遠了一點。

“我也是。我剛剛想著你和我距離很近,所以爬到樹上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結果等我爬到樹冠上喊你名字的時候,你那邊就沒聲了,我一下樹,就聽見你的聲音了。”

伏令年若有所思:“你在樹上看到了什麼?”

“樹。”溫季才說:“一大片茂密的,死氣沉沉的樹。”

“死氣沉沉?”伏令年抓住了溫季才的形容詞。

“對。”溫季才道:“死氣沉沉的,和我們平時看到的樹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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