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冷傲暴君x颯爽甜妹(2 / 2)

“不是不是。”

裴岫否決的太快,鄭春秋一點不信,她輕哼一聲,道:“還說不是,哎,我們剛剛聊的你也聽見了?那秦王世子就是個殺神,前日雍叢一戰,坑殺兩萬大梁降兵,怨氣纏身,並非良人。”

“如果非要二選一,那還不如選好拿捏的盧煥呢。”說著,她用羽扇輕輕打了一下高挺的鼻梁,笑嗬嗬地說,“彆的不說,盧煥光長相可比鄴城那群擦脂抹粉的公子哥強多了。”

她倒給裴岫暢享起美好的未來了,她道:“反正有家裡給你撐腰,那盧煥不得一輩子捧著你?左右也吃不了苦,等他變樣了,就踹了再找個新的美人。”

她想的是很美,就是太美太天真,這會兒的裴家是很招惹的起盧煥和樓孤鶴,可再過不久,高祖過世,秦王攝政,樓孤鶴以世子之身入主東宮時,裴家可就招惹不起了,等到那時裴岫就得灰溜溜地滾出鄴城,過上苦的不能再苦的日子了。

裴岫歎了口氣。

“歎什麼氣啊?”

裴岫老氣橫秋地歎道:“我覺得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嫁樓孤鶴活的不好,不嫁也活的惴惴不安。

畢竟賜婚的不是鄭春秋,她不以為意,她們這些世家女出身高貴,一生順風順水,就算為了家族被迫聯姻,但大都最後也能過得很不錯,夫君輕易不敢納妾,公婆也大都非常友善,反正隻要家裡威望仍在,一輩子就吃喝不愁,想乾什麼乾什麼。

多的是在一些稀奇古怪的方麵大放異彩的奇女子。

這些世家女自幼飽讀詩書,但是在某些方麵又天真的可以,她們大多數人一輩子和平民無緣,所以不能窺見裴岫所見過的人間,想事情總有點何不食肉糜的感覺。

她扇了扇羽扇,想了想,給了個啼笑皆非的辦法,道:“不然你去山上做個道士,不嫁人了,就賴在裴家賴一輩子吧。”

裴岫被逗樂了,她比當下的鄭春秋多活了苦難的十七年,不管是做人還是想問題總是老氣橫秋的,好容易有機會重新活一次,倒過得像個暮氣沉沉的死人。

裴岫覺得不好。

她把自己的憂慮放在一邊,也跟著鄭春秋鬥起嘴來。

鄭春秋是她年少時的好友,可她自從嫁給盧煥,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後來重新回到鄴城,四處打聽她的消息,就得到她死在戰亂中的消息。

那時候,裴岫經曆了太多,對生死之事已經麻木了,為這年少的好友,竟然哭都哭不出來了,隻不過親自為她寫了悼文,站在她墳前,靜靜地站了一天一夜。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日的天特彆陰沉,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起了懷舊的心思想跟鄭春秋多聊聊,鄭春秋倒不耐煩了,她扇扇子的動作快了許多,從上到下打量裴岫,嘟囔道:“還真是轉了性。”

“行了,盧煥的事兒,我姑且再信你一次吧。”她擺了擺手,轉身離開,裴岫想要挽留,鄭春秋嫌棄地說,“昨天不是掉水裡發了熱嗎?今日還跟著我們湊什麼熱鬨,老實待著吧你。”

裴岫哈哈一笑,上前一把將她抱住,蹭了蹭她,道:“還是你最疼我。”

鄭春秋啐了一口,罵她惡心,然後叫上迷迷糊糊的裴雲走了。

待這些來家中做客的閨秀走後,裴岫臉上的笑漸漸淡了下來,她拿著手裡的手帕,終於想起處理這些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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