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冷傲暴君x颯爽甜妹(2 / 2)

樓孤鶴一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間鬆開了,鄭春秋低低“哎呀”一聲,然後給樓孤鶴行禮。

樓孤鶴沒有理她,隻看著裴岫,裴岫手足無措,連忙解釋道:“我出來和我好友說說話,好不容易見到了。”

樓孤鶴不言,裴岫知道樓孤鶴生氣了,不敢解釋了,趕忙走上前,挽住了他。

樓孤鶴終於動了,裴岫趕忙跟著走,可她還沒有跟鄭春秋告彆,百忙之中,偷偷轉過頭,跟鄭春秋擺手,結果轉過的頭被樓孤鶴彆了回去,揚起的手被他放了下去。

鄭春秋又“哎呀”一聲,歪了歪頭,喃喃道:“真搞不懂你們。”

裴岫不知道樓孤鶴怎麼又不高興了,不過他這段時間一直不太高興,所以沒有在意,她念起剛剛鄭春秋說過的事,心裡覺得沉悶,在惹樓孤鶴生氣之後,也沒有及時哄他。

他們回到了宴席上,裴岫在這裡看到了熱情著跟他們打招呼的裴琨,她回了個眼神,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然後又老老實實跟著樓孤鶴去了議事的官員那邊。

議事的官員裡頭正好又有張太傅。

張太傅其實一直和藹可親的,可是裴岫見到他就想起上次在前殿撞見他的尷尬,無地自容,主動找了個聽不到他們談話又能被樓孤鶴隨時看到的位置坐著。

不知道張太傅說了什麼,讓樓孤鶴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過頭又跟張太傅簡略了說了一句話,張太傅無奈地搖了搖頭。

雖說非常細節的事有光祿寺少卿等一乾人處理,但是裴岫畢竟是世子妃,各官女眷的事也得她操持和把關,於是本說好了要在原位待著的人,樓孤鶴一轉眼的功夫就又沒了。

樓孤鶴剛剛還隻是不高興,這會兒已經是動怒了。

張太傅拉住了他,勸道:“宮宴需要娘娘操持,並不能一直伴在殿下身邊,殿下與其去給娘娘添麻煩不如想想待會兒慶功宴該怎麼對付。”

樓孤鶴忍著怒氣,摁了摁眉頭,低聲道:“孤曉得。”

宮宴上不僅有鄴城的官員還有各地機要大官,比如青州的蒲聰,豫州的支堯。

支堯油滑誰的麵子都賣,至於真性情的蒲聰則隻賣秦王的麵子。

秦王搞這麼大陣仗,那些老臣誰不知道他現在想抬舉大王子了?

況且大王子的母親現在是正兒八經的皇後,管人之前的出身如何呢?就算樓孤鶴的母親是文王欽點的秦王妃,可現在文王都沒了,大家都得向前看。

支堯想要在即將大王子和樓孤鶴之間都撈點好處,尤其是大王子那邊,畢竟大王子呆的汝陰本就是他的地盤嘛。

至於蒲聰,他不打算參與奪嫡之爭。

他為人剛直,就算身為秦王寵臣,當初秦王篡位時,他也袖手旁觀,害的秦王隻能依仗手握自己軍隊的樓孤鶴來救援。

不過比起支堯過於友好的問好,蒲聰克製但妥帖的問候顯得真誠很多。

蒲聰跟隨著秦王作戰,是看著樓孤鶴長大的,私心還是偏愛樓孤鶴一些,何況樓孤鶴的母親是先皇欽定的王妃,樓孤鶴又為大魏打下這麼多土地,拋開所有利益算計,正常人都會選樓孤鶴。

秦王是坐在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變態了,不然他要栽培大王子早栽培了,還用得著今日搞這麼大陣仗捧他嗎?

說來,大王子比樓孤鶴年長快十歲,長了這麼多歲數也不見多漲些功勞,還要他費這麼多功夫。

丟人。

宮宴進行到高潮時,裴岫終於回來了。

不知道怎麼了,她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

樓孤鶴頭一回主動牽住了她的手,裴岫一頓,轉過頭朝樓孤鶴笑了笑。

樓孤鶴心中的鬱氣散了億萬分之一。

但是,她看到大王子攜著自己的王妃和兒子就又不笑了,她抓著樓孤鶴的手,垂著眼簾,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樓孤鶴眯起眼睛瞥了眼他平日裡懶得看一眼的大哥,見他意氣風發、得意洋洋地接受眾人的奉承,覺得是他長得太礙眼了,所以讓裴岫心裡不舒服了。

他想的很沒有道理。

秦王是美人,王皇後也是個大美人,繼承兩人相貌的大王子自然也是個世俗意義上的美人。

他們兄弟倆若真要在相貌上比一比,還真是不分伯仲。

隻不過大王子的長相更像胡人,而樓孤鶴更像漢人。

秦王實在是太抬舉這位冷落多年的兒子了,而一直備受寵愛的樓孤鶴倒是冷落在一邊了,秦王抱起大王子的兒子,笑得開懷,顯得樓孤鶴和裴岫特彆像外人。

不過,秦王沒有演過頭,還是朝著樓孤鶴他們問候了兩句,然後好死不死提了裴岫一直擔憂的事。

他說:“朕在你這個年紀,就已經有你兩個哥哥了,你什麼時候能讓朕瞧瞧孫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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