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師妹,你為何不飛,該不會是肝木的靈氣也耗儘了吧?早說了要你好好修煉……”
崔長青頭疼,“所以師妹,你是鹿,不是人。”
“我是師姐!”
“知道了,麋鹿師妹。”
河的對岸幾乎沒有人家,隻是一條土路,走了不遠,就到了一個分叉口,趙星來指著其中一條路道:“我來的時候走的就是那條路,不過既然改道洛京,我們得走另一條。”
崔長青將不知哪裡摘的野果舉在手上,麋鹿眼饞,仰著脖子就要吃,被有意戲弄長青逗得轉圈圈。
聞言,崔長青順著趙星來指的方向看過去,麋鹿趁機叼走她手上的果子,不一會兒就吐了出來。
“噗噗噗,又酸又苦。”
“那你再嘗嘗這個,這個不酸。”
看著崔長青手上的胭脂色透明的果子,麋鹿彆過頭,“不嘗,我吃的那一串那麼紅都是酸的,你這一串顏色還不如我那個呢,肯定是酸的。”
“甜的。”
“我不信。”
“趙姑娘,你嘗嘗嗎?”
一行人向著另一個路口走去,趙星來看著手上形似葡萄卻隻有小珍珠大的野果,“崔大夫,這是什麼果子?”
“五味子。”
“五味?”
“皮酸肉甜,核中辛苦,略有鹹味,五味俱全。趙姑娘,吃的時候輕輕咬住果子中央,果肉就自己到了嘴裡,這樣吃是甜的,彆咬核,直接咽下去。”崔長青意有所指,“不然就是酸的,果子依附的那根莖是苦的,千萬彆碰。”
直接丟進嘴裡嚼的麋鹿意識到了自己的吃法不對,出於謹慎,她問趙星來,“味道如何?”
趙星來如實道:“甜的。”
麋鹿化成人形,學著崔長青教給趙星來的辦法又試了一次,不滿道:“你們倆合起夥兒騙我,明明還是酸的!”
“麋鹿尊者,真是甜的,要不然,你嘗嘗我這個?”
“那本尊者就大發慈悲,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尊者,甜的還是酸的?”
“甜的。”
麋鹿質問崔長青,“為什麼她的果子是甜的,我的果子是酸的,你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
崔長青悠悠道:“這個果子和彆的不同,顏色漂亮的酸,顏色普通的甜。”
“你怎麼不提早說?”
“我說了,你不信。”
“……”
幾人一路走著,竟也不覺得疲憊,不知不覺中,居然走到一座山上。
趙星來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時路已經看不清了,“莫非是我帶錯了路?去往洛京的路不是這一條?”
“應該是沒有錯的。”崔長青問,“去往洛京,是否要經過西平?”
“我從京城來時,走的是孟州和真州,若是改道洛京,途中確實要經過西平。”
“那就是了,師姐說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