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崔長青一種鬥牛的詭異感。
哦,她是牛。
“什麼都沒有看見。”
“真的嗎?”
崔長青越走越快,趙星來幾乎有些跟不上,乾脆留在原地,等著不知何時落在身後的麋鹿。
麋鹿在山上用光了所有的力氣,此刻來到平地上,發軟的腿走不快。
“崔師妹呢?”
“崔大夫在前麵等我們。”
一人一鹿走了沒有多遠,就看見崔長青藉草靠在樹乾上,手上撥弄著一根白花蘆葦,目光注視著身側有膝蓋高的石頭。
走近了才看清,石頭上站著一隻毛茸茸的鬆鼠,靈活的爪子正在掏鬆果的子,又主動咬開堅硬的殼,依依不舍地將鬆仁遞到崔長青手上。
麋鹿:“……”
趙星來:“……”
瞥見一人一鹿,崔長青往嘴裡丟擲的動作停住,麵不改色地伸向她們,“吃嗎?雖然鬆果沒到季節,果仁有點癟,也沒有煮過,吃起來鬆油味很重,可以用來解饞。”
麋鹿走到近前,“確定不是因為你覺得從彆人手裡搶來的東西好吃?”
“我是那種人嗎?”
“難道不是?”
“……你不吃我的話我就吃了。”
“……吃。”
一個鬆果看起來比鬆鼠的身體差不多大,但裡麵的鬆子沒有多少,除了趙星來擺手說自己不愛鬆子外,全都進了一人一鹿的嘴裡。
崔長青又瞥向鬆鼠,鬆鼠在石頭上擦了擦黏膩的鬆油,乖巧地跑到了崔長青掌心,豎起的絨絨耳朵和崔長青手上的蘆葦沒有絲毫區彆。
鬆鼠突然張口,脆生生道:“仙人,可吃好了?”
“沒有。”
鬆鼠為難:“可是我隻有這一個鬆果,還是從山頂上采摘的。山腳溫度太高,鬆樹長不出這個。”
崔長青看了一眼頭頂,“那這個呢?”
鬆鼠抬頭,“核桃?”
崔長青倚靠的樹,不是一顆結滿青色果子的核桃樹又是什麼?
鬆鼠二話不說就上了樹,一顆顆青色的果實不斷從樹上砸到幾人腳邊,麋鹿佯裝睡覺,趙星來將頭彆過一邊。
“仙人,夠了嗎?”
“夠了。”
鬆鼠又沿著樹“噔噔噔”跑下來,抱起一個果子,無師自通地啃表麵的青皮。
小小的一個鬆鼠,抱著一顆比它頭還大的果子,看著實在令人於心不忍,趙星來意欲助鬆鼠一臂之力,崔長青提醒:“趙姑娘,這果子的青皮汁水若是落在手上,手會變黑;若是落在衣服上,也是一處黑色的痕跡,洗不乾淨的。”
趙星來選擇收回自己的手,從腦後拔出自己的劍。
將青色果子在地上排成一列,一劍劈下去,露出了白花花的果肉。
夜色徹底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