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到就見著滿地的屍體殘骸,躺在地上隻能喘氣動彈不得的老虎,和樹後一副看起來馬上就要升天的樣子的溫太傅。
他們確認其他人都死後,趕緊帶著太傅離開,結果沒走幾步就聽到了這邊有大動靜,太傅主動開口過來看看,於是兩人就一左一右摻著他走路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即墨鳶總覺得男人的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自己身上。
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應該不能吧。
“殿下可有大礙,屬下現在就去喚人來。”作為侍衛,他們不敢觸碰公主檢查,於是兩人一人攙著溫晏初一人往這邊走了兩步詢問道。
“無大礙,拓兒已經去了,應當馬上就會有人來了。”
“是。”侍衛負手一拜,正要去查看已經平靜的馬匹,“咳咳咳,咳咳咳咳。”忽然,男人的一陣猛咳,一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的架勢。
這時也顧不上什麼馬了,他趕緊回頭看向溫晏初,心裡感歎道,這溫太傅果然和傳聞中一樣的身嬌體弱,不是,弱柳扶風啊。
即墨鳶看他這樣,不禁在心裡嘖嘖兩聲,太能演了。
看這兩個侍衛的樣子,絲毫沒有戰鬥過的跡象,看來等他們到的時候,溫晏初已經一個人解決了大虎。並在兩人到的時候已經演了起來。
不對,應該是在兩人到前就演了起來。兩人看一副慘烈的樣子,還以為是三個護衛拚死殺虎保護了他。
誰能想到就是麵前這個看起來隨時可能升天的男人,在段時間內憑借一柄劍就能擋虎殺虎。
他多究竟是可怕的一個人。
不過……難度越大,她反而越興奮起來。
這時,即墨拓才帶著人手姍姍來遲。
他們沒想到的是,來人除了即墨拓和侍衛,還有太子即墨璟,長公主即墨姎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他正在不遠處準備獵殺一頭鹿,正碰到著急忙慌帶著十幾個侍衛和太醫的即墨拓。他可是知道即墨拓和自己的妹妹姎姎一起出來的,現在看到他這幅樣子,立馬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時間什麼鹿什麼頭籌都不重要了,他趕緊攔著即墨拓問發生了什麼,一聽妹妹墜馬,差點氣的一腳把即墨拓踹下馬,硬壓著怒氣讓他帶路。
遠遠見到幾人,即墨璟趕緊策馬過來,“籲。”即墨璟飛身下馬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到了麵前,見妹妹小臉煞白,他焦急的半跪在兩人麵前,“姎姎,可有哪裡不舒服。”
即墨鳶第一次近距離麵對太子即墨璟,兩人接觸不多,她受寵前,太子已經被軟禁。
被軟禁沒一年,太子被廢,幽禁冷宮長達五年。五年內,皇後死於難產,長公主被掛頭顱於陣前,他也鬱鬱而終。
現在的他不過十八九歲,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即墨鳶看向即墨璟,如此乾淨耀眼的少年氣,在五年的幽禁中被消磨乾淨,鬱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