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本想看著即墨鳶裝不下去隻能乖乖暴露的溫晏初笑容僵在臉上,因為那馬直挺挺朝他衝了過來。
在藏拙墜馬和暴露保平安下,她選了第三個選擇,那就是創死溫晏初。倒不是真想把他撞死,隻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想用驚馬迫使我暴露禦馬術,那我就用驚馬逼迫你展露武藝。不就是玩兒嘛,看誰玩的過誰。
聽到動靜回頭的岑樾洲在看清局勢時嚇得心臟都漏了一拍。
隻見原本溫順的馬兒忽然暴躁起來,馬背上的小公主嚇得麵無血色隻能死死拉住韁繩生怕被甩下來,馬兒還朝著自己的至交衝過去。
哪怕小公主害怕又著急的想調轉方向,卻還是無濟於事。
要是係統能聽到他的心聲肯定要吐槽幾句,可不是嘛,咱小公主是生怕馬跑偏了不能把你摯友創飛刮樹上去。
岑樾洲身體比腦子快,幾個快步後飛身而起。
正演的挺投入的即墨鳶突然感覺到有個人坐了自己身後的馬背上,並且把她攬在懷裡,他的手環著她抓住韁繩。“彆怕。”
彆怕兩個字似乎有什麼魔力,即墨鳶鬆開手任由他控製馬匹。
好在(可惜)馬在距離溫晏初不足兩步距離揚起前蹄正要踏下時,被徹底控製。
“死裡逃生”的即墨鳶:感覺還有點可惜呢。
“死裡逃生”的溫晏初:很不服,十分不服。
“挽救生命”的岑樾洲:太嚇人了,差點小命不保。
【還有人看著呢,我覺得按照你的人設,你現在應該暈一個。】係統適時提出建議。
【同意。】
倚著樹劫後餘生的溫晏初想忽然泄了氣一樣腿軟了下來,後知後覺被恐懼包圍是他撲通一下坐在地上。
【嘖嘖嘖,你倆要是在現代,一人一個奧斯卡。】
感受到懷裡圈著的人忽然身體一軟朝後靠來,來不及鬆口氣的岑樾洲心又被高高吊起,“殿下?殿下?”
“快叫禦醫!”他趕忙把她抱下馬,對著另一個侍衛趕緊喊道。
“是,是。”侍衛剛上任不久,哪裡見過這種場麵,趕忙撒丫子往太醫署跑去。
都是什麼事兒啊,先是長公主驚馬受傷,太傅受驚嚇,現在華昭公主受傷,太傅受驚嚇。等等,怎麼每次都有太傅在場,太傅該不是克公主吧?
確認侍衛消失在視野裡,原本看著還驚魂未定的溫晏初變了神色,他站起來拍了拍不存在的塵土,朝兩人走去。
他半蹲在兩人麵前,忽然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忽如其來的動作讓岑樾洲都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男人沒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開口道,“人能控製呼吸很難控製心跳。”兩指搭在她的脈搏處,他嘗試找她的破綻。
“你懷疑她裝暈?不能吧?”岑樾洲十分詫異,聯想之前景舟對他說的話,低頭看向懷裡的即墨鳶,眼底的情緒難以言明。
可惜即墨鳶是什麼人,她心理素質遠超普通人,再加上係統加持,彆說什麼心率檢測,就算麵對測謊儀都不可能露什麼破炸。
詫異不會消失會傳染,這不,岑樾洲的詫異就轉移到了溫晏初臉上。“久病成醫”的他醫術比不上太醫署,卻也懂幾分,從脈搏上看,她的身體確實很虛弱,氣血虧虛加上積勞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