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嫻和裴應卿哄著時柒回了自己家的車上,緊緊跟住載著時染前往醫院的救護車。
很快,另外三輛救護車載著江妄和那對小情侶呼嘯著跟了上來。
學校外麵的其他家長忍耐不住了,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救援隊和醫生隻救了四個人出來,吵著鬨著要進學校。
被拒絕後,家長們立刻急眼了,非要攔住他們的人給個說法!
因為普通人家培養一個大學生太過不易,更何況那些二十出頭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獨生子女,家長們又都五六十歲了,如果失去了現在的孩子,家長們很難有能力和精力再重新養育一個新的孩子了。
看著群//情//激//憤的家長們,帶隊阻攔的領頭人滿頭大汗的打電話請示領導,說自己的人快要堅持不住了
掛斷電話後,過了八九分鐘,又來了兩波人協助把家長們攔住,又強行把家長們勸走,並保證會給他們一個說法。
家長們的心好像在油鍋裡煎熬著,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半小時後。
醫院裡,林靜嫻抓著時柒的手坐在手術室外麵。
手術室上方的紅燈格/外/刺/眼。
那對小情侶檢查了一番,已經被各自的家長帶回家了,但江妄和時染卻要留下來做手術。
江妄很慘,背部三分之二的地方腫脹起來,青紫一片;左手臂前端的尺骨骨裂;股骨下端骨折,骨頭移位,需要打鋼釘正骨。
而且因為江妄是獨自一人在崇川市上學,所以沒有家屬簽署手術同意書,隻能自己簽。
時染更慘,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被爆炸炸飛的半塊青磚砸到左側的腦袋,導致頭部左側皮下出血;右側肩胛骨骨折,左腿小腿肌肉撕裂。
手術一直做到第二天中午才結束。
這期間,裴應卿和林靜嫻隻能輪番休息。
至於時柒,裴應卿打電話給大兒子裴照麒,讓他抽空把人接回家去了。
而學校裡的那些殘骸和血跡經過一夜半個白天的清理,顯得乾淨多了,也沒有那麼陰森恐怖了。
學校師生的遺體交由崇川市城東區的殯儀館,那個殯儀館裡有法醫鑒定處。
而魔化犬殘骸則由七四九局的人偷偷運走了。
二零二四年四月十九日下午兩點整。
城西殯儀館,法醫鑒定處。
三個五十歲左右的白大褂和兩個二十出頭的白大褂已經有了初步結論。
“這些被撕咬過的傷口確實不是人能弄出來的。”
“唐老師,有沒有可能是某個人用特殊的武器弄的。”
被稱呼為“唐老師”的男子說:“不太可能,這傷的傷口形狀像是大型烈性犬撕咬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