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雲以及青雀,帶著顏歡、三月七兩人,向通往太卜司的港口走去。
路途中。
三月七指著遠處,一棵直達天際的巨大枯木,大喊道:
“哇,那是什麼?!”
停雲笑道:
“那是名為建木的古樹,羅浮仙舟曾經引以為傲的寶物。”
三月七愣了一下:
“曾經的引以為傲?那現在是拉了嗎?”
停雲搖了搖頭:
“不是因為它拉了,而是因為一些其它原因。”
青雀望向停雲:
“天舶司的人也對曆史這麼有研究的嗎?厲害啊,新生代幾乎都說不出它的來曆了。據說這建木是上古仙舟遨遊天外所遺留的殘跡。”
“彆看遠望不過是半截枯木,按《上國夢華錄》裡的記載,它全盛時期的體積可是‘攀攬穹窿,垂掛辰宿’!”
望著雙手插兜的青雀,三月七瞪大了眼睛:
“什麼?你居然能說出這麼有文化的句子?!這八個字我聽都沒聽懂。”
青雀擺了擺手:
“哎呀,都是背下來的。”
三月七疑惑道:“所以這八個字是啥意思?”
顏某人拍了拍著自己青色的袖子:
“是說這棵樹的高度能攀上天空,枝條上能垂下星星吧?”
“咦?顏歡兄弟,你不是神經病來的嗎?”
青雀恍惚的看了顏某人一眼:
“沒想到你也有點文化啊。”
顏某人摸了摸鼻子:
“想當年,我也是深受文言文折磨的倒黴孩子好不好。”
三月七望著那高聳的巨大枯木,驚歎道:
“那它全盛時期得有多大啊,列車這麼大?不對,黑塔空間站這麼大?垂下星星?這整座仙舟都裝不下吧!”
青雀抿了抿嘴:
“很顯然這是一種修辭,不要在故事裡死摳現實的字眼啊!”
“反正都是傳說罷了。我上下班的路上,天天都能瞧見這般景色,看也看膩味了。咱們走吧。”
“等等。”
“?”
顏某人站在原地,默默的打量著遠處那高聳入雲的枯木,喃喃道:
“這玩意,活的死的?”
青雀嘟囔說:
“半死不活吧,你可以當它死了。”
“我看它和我之前挖出來的藤蔓有點像啊。”
三月七抿了抿嘴:
“像個啥啊,這玩意都枯了,那個藤蔓綠油油的,怎麼看都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吧?”
“它也綠起來的話,不就像了嗎?”
“植物綠起來,不都一個樣麼?”
“……擦,好像說的也對。”
幾人乘坐著星槎,開向太卜司。
如往常幾次一樣,開船的活,依舊落在了停雲身上。
在這期間。
停雲隱隱聽到身後,傳來了劈裡啪啦的聲音。
似乎像是某種類似於麻將的物體,在桌麵上瘋狂滾動。
“……”
那三個人,在洗牌。
“我有個小問題。”在前方開星槎的停雲開口問道。
青雀:“放。”
停雲:“你們明明隻有三個人,到底是怎麼打牌的。”
“誰說的?!”
忽的,停雲聽到了後方,傳來陌生人的聲音。
這聲音朦朧無比,又極具穿透力。
使得她不由探頭,朝後方看了一眼。
坐在最上麵的是青雀。
左邊的是顏某人。
下邊的是三月七。
右邊的……
是個麵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