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不太正常的人清理開後，又隻剩下了一個瓦爾特.楊。
他還是那樣孤零零的佝僂著背，坐在長椅上，手肘著膝蓋，雙手十指交叉。
這個瓦爾特.楊，似乎不喜歡戴眼鏡。
“怎麼又是他……？”符玄鄙夷道：“還是原先那個？”
“你趕緊去跟他互動一下。”
“哦。”
顏歡慢悠悠的走到瓦爾特麵前，再次詢問道：“盟主，你吃了麼？”
“我吃你個蛋！”瓦爾特眉毛倒豎，怒氣衝衝的站起來，對顏歡質問道：
“我頭都大了！”
“為什麼非要我來這個破地方，就不能讓姬子過來嗎？”
“連一杯熱茶都沒得喝……讓我在這當苦力呢？牛馬也得吃飼料啊！”
符玄摸著下巴，腦海中自動過濾了瓦爾特的話語：
“好像……沒什麼問題？”
“但這還是你在仙舟時的印象。”
符玄認真的看向顏歡：
“從開始到現在，完全沒有出現過你和星核獵手一起生活過的痕跡。”
“也就是說，窮觀陣內部一直都是失真的。”
“這和你所放置於窮觀陣的材料有些關係，但不應該那麼嚴重才是……畢竟你的身體確實和星核獵手生活過。”
“除非……他們在騙你。”
“騙我？”顏歡一臉懵逼。
“沒錯。”符玄微微點頭：
“如果你其實沒有跟星核獵手生活過的經曆，那窮觀陣就永遠都不可能推演出來，因為那根本就不存在。”
“不會吧。”
顏歡回憶了一下自己和卡芙卡以及刃的對話，覺得他倆應該沒必要連這都忽悠自己。
就比如，自己在仙舟碰到卡芙卡的時候，他曾報出了自己上輩子的銀行卡密碼。
也就是說，自己並不是在空間站的時候就穿越來的，而是在那之前就有了意識，隻是被卡芙卡刪了。
刃也提到過卡芙卡做任務都會帶著自己，自己也是唯一跟卡芙卡一起還活下來的人。
卡芙卡可能會逗自己，但刃不大可能說謊。
“我覺得他們應該沒忽悠我。”
顏歡看向符玄：
“但這裡確實失真的有點小離譜，到現在我連星核獵手的影子都沒看見。”
“不對……”
“太卜，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顏歡盯著符玄的外表，思索道：
“你之前算卦的時候，不是說會有三個人來找你麼。”
“是啊……”
符玄理所當然的說：
“你和三月算兩個，還差一個，沒準待會就來了。”
“到時候我可能得出去一下，就不能用這個投影在記憶世界幫你參謀了，你得等我一會兒。”
“不不不……我覺得還有另一種可能。”
顏歡指了指上空，看向符玄：
“沒準，那家夥早就來了呢？”
“嗯？”
聞言，符玄抬頭向上看去，發現了最上空漂浮著一塊未知的晶體。
“這是什麼？我們仙舟啥時候會出現這種東西了？”
現場一片沉默。
幾秒後，周遭的景色緩緩褪去，陷入了一片虛無。
兩人耳邊響起了一道空靈的女聲。
“抱歉，顏歡先生，還有……符玄小姐。”
“請你們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到此為止吧。”
“並不是每一段記憶都值得追溯，也並非每一次追溯都會對未來產生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