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紅日墜入雪山、沒有輕笑、沒有繁星、沒有槍聲刀影,更沒有[開拓]……
什麼都沒有。
毫無疑問,這是枚空夢泡。
見姬子疑惑的睜開眼睛,三月七連忙問道:
“裡麵有什麼東西嗎?”
姬子緩緩後退,將位置讓給了三月七。
三月七也上前,將指尖抵在了夢泡上。
“……”
“……?”
很快,三月七也一臉懵逼的後退。
“這夢泡裡……真的什麼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
“切,讓我來!”顏歡也上前,直接一把抓住夢泡,頃刻讀取。
僅僅隻是幾秒,他便猛地睜開眼睛。
“……原來如此。”
“怎麼樣?”三月七很是好奇,“你看見什麼了?”
對於顏歡這與眾不同的反應,其它人也一同探出脖子,靜等下文。
隻見顏歡胸有成竹的背負雙手,若有所思道:
“我已經完全明白了。”
“鐘表匠所要傳達的,就是一種從無到有的理念啊!”
在眾人的疑惑聲中,顏歡再次開口:
“就像這匹諾康尼一樣。從無到有,從那片邊陲監獄被人們建設成為了如今的夢想之地。”
“而這枚夢泡,裡麵也是空的。”
“我們所要做的,便是從這裡出發,將結果帶回來,填寫進去!”
顏歡轉過身來,看向眾人:
“如今,美夢麵臨崩潰,人們遭受精神死亡的威脅,我輩無名客自當義不容辭!”
這番話語,頓時讓三月七捏緊拳頭:
“原來如此……鐘表匠居然是這個意思嗎?!”
加拉赫瞪大眼睛:
“嘶……沒想到,這老頭臨死前還真留下了訊息。”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差點被眾人遺忘的流螢也感慨道:
“真是一位偉大的無名客前輩。”
唯有姬子,陷入了深思。
“……”
她緩緩看向那枚空夢泡,思索道:
“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沒有更好的答案,或許這便是真相了。”加拉赫上前,看向鐘表匠的遺體:
“他總是對無名客抱有莫名其妙的信心。”
“在他的布置裡,[開拓]永遠占有一席之地。”
“我不知道這自信從何而來…他還活著的時候,從來沒有成功聯係上列車。”
“我一直都搞不懂這老頭在想什麼,但這空無一物的夢泡還真有他的風格。”
“充斥著無厘頭的幻想…和難以理解的浪漫主義。”
“所以……顏歡先生那種浪漫的解析也不是不能接受。”
加拉赫望著眼前的鐘表匠遺體,無奈道:
“唉,老頑童。”
“我也沒期待過他能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就是了。”
姬子想了想後,開口打斷了加拉赫的思緒。
“不是的,加拉赫先生。”
“我想,米哈伊爾一定會把最珍貴的事物留給我們。”
加拉赫瞥了姬子一眼,疑惑道:
“哦?你對這枚空夢泡有不一樣的解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