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暉長石號就按照老奧帝預想的那樣,緩緩靠近兩根在風中淩亂的風箏線。
其中一根,已經近在咫尺。
小老頭腳尖一點,一臉淡笑的伸手,即將觸摸到其中一根風箏線。
眼看手和線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眾人隻見老奧帝腳踮的越來越高,整個人的身體都顫抖起來,高舉右手。
就在他即將碰到的那一刻,線卻忽的拔高了一段距離。
“嗯?”老奧帝笑容頓僵。
見狀,他先是呼出口氣,然後奮力一跳。
“謔哈!”
老奧帝飛躍而起,右手高抓,再次逼近那根風箏線。
就在他即將觸摸到的時候,風箏線又莫名拔高了一截。
“???”
老奧帝落地後,先是回頭尷尬的看了宴會廳的其餘賓客一眼,然後再次嘗試了數次。
他旋轉、跳躍、攀爬……
那風箏線竟離他越來越遠。
“???”
“怎麼會這樣?”
後方,傳來丹恒的聲音:
“等等,奧帝先生,不是風箏線更高了,而是我們的空艇正在下降。”
“嗯?”
老奧帝再次回頭,疑惑道:
“怎麼下降了?現在開船的人是誰?”
此時,在老奧帝和眾賓客的目光中,一位男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大喘氣道:
“奧帝先生,非常抱歉……”
“我剛才因為尿急,就跑去上了個洗手間,開的自動駕駛。”
“您也知道,咱們暉長石號現在要做的僅僅就是升高高度而已,所以我當時也沒在意……”
老奧帝瞪大眼睛:
“說重點!”
那名男子連忙顫顫巍巍的說:
“在我回來的時候,發現駕駛室的門已經關上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還調整了自動駕駛的設置,所以我們才在緩緩下降。”
“……”
聞言,老奧帝深吸了口氣。
作為苜蓿草家係的家主,也是當今匹諾康尼家族勢力當中,自認為權利最大的人,怎能連個風箏線都搞不定?
那麼多賓客目擊者,豈不是讓他們看笑話?
“不論怎麼樣,天上那兩位貴賓我們都必須救下來。”
老奧帝正色道:
“這可事關到苜蓿草家係的顏麵。”
“現在,立刻號召其餘侍從,想想解救方案!”
見暉長石號的侍者、水手們全都行動了起來,坐在宴會廳沙發上的三月七瞪大眼睛。
“不是,他們在乾嘛?”
“兩個風箏都弄不下來嗎?”
“……”丹恒默默的喝了杯熱茶:
“也許,他們是想辦一些歡迎儀式,讓銀枝和顏歡下來的時候好看一些。”
“不是吧。”顏歡盯著走廊上老奧帝的麵容:
“我看那小老頭,現在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呐。”
“……”
其餘的賓客見到這一幕,也竊竊私語起來,探討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托帕此時也在宴會廳裡,目擊到了這一切。
“嗯?”
她走到了列車組旁邊,疑惑道:
“奧帝先生這是在乾什麼,要準備玩高空跳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