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恐怕是來問責的。”丹恒沉聲道。
“問責?不至於吧。”三月七不能理解。
“藥王秘傳的壞家夥和反物質軍團入侵羅浮大搞破壞,羅浮不是受害者嗎?”
“哪有受害者被問責的道理啊?”
丹恒雙手懷抱,冷靜分析:
“丹樞的叛亂、幻朧的計劃……在聯盟其他天將更甚是元帥眼中……不過隻是一麵之詞罷了。”
“但有一樣鐵證,確確實實的落在了羅浮當中,映入所有人眼裡。”
“那就是建木。”
“建木?可那是藥王秘傳和幻朧勾結,一起解封的啊。”三月七瞪大眼睛。
“是,但證據呢。”丹恒反問三月七:
“如果沒有證據,這難道不還是一麵之詞嗎。”
“如今丹樞已經滅亡,幻朧也逃之夭夭。”
“唯有建木複生是事實。”
“怎麼會沒有證據?”彥卿連忙說道:
“當初藥王秘傳叛亂,全羅浮的雲騎都是證人。”
“是,但羅浮雲騎聽命於誰?”丹恒目光淡然。
“在其他天將眼中,完全可以解釋為景元的自導自演。”
“更何況……除了建木外,還有對他不利的鐵證。”
“當初景元被反物質軍團拿仙舟百姓做威脅,幫助絕滅大君襲擊前來救援的我們一事,恐怕也傳入了其餘天將耳中。”
“他曾與絕滅大君統一戰線,也是不爭的事實。”
“……”彥卿隻覺得呼吸急促。
他都忘了,自家的將軍還襲擊過星穹列車呢。
丹恒繼續說:
“光就羅浮仙舟壓製許久的壽瘟禍跡再度重生這件事,就大有挖掘的餘地。”
“究竟是反物質軍團的陰謀策動,還是羅浮內部起了反心,連景元本人都涉入其中?”
“將軍絕不是那種人。”彥卿想要解釋。
“在其餘天將眼中,這不是你說了算的。”丹恒盯著彥卿:
“羅浮內部本該秩序森嚴,為何絕滅大君能將萬界之癌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入其中?”
“天舶司馭空司舵的得力下手停雲,為何被調換後竟無一人發現?”
“甚至,顏歡他們來支援的時候,來接泊的人居然是幻朧?它到底潛伏了多久?”
“……”彥卿沉默不語。
丹恒繼續開口:
“放著真正的叛徒不顧,無名客進入羅浮,卻被百般刁難。”
“丹鼎司幾乎半成丹士都是藥王秘傳的成員,在這之前,為何景元完全沒有發現?”
“亦或是現在,步離狼卒竟再次於羅浮內出沒,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潛入進來的?”
“種種跡象表明,羅浮內部出了大問題,並且問題還出在了高層身上。”
“而景元作為將軍,有著最直接的嫌疑。”
聽丹恒那麼一說,三月七終於明白了個大概:
“真的誒!羅浮那麼亂,是我我也懷疑景元是不是叛變了。”
丹恒點頭:
“猜疑的火一旦點燃,就很難被熄滅了。”
“所以,景元才會邀請我們過來觀禮,作為第三方人證為他洗清嫌疑。”
“我們給他洗清嫌疑?”三月七瞪大眼睛:
“這怎麼洗,聽你剛才那麼一說,我都懷疑景元是臥底了。”
“如實相告就好。”丹恒淡然道:
“既然其他兩位是帝弓天將,自然會有自己的判斷。”
“倒不如說,正因為當初景元臨陣倒戈,襲擊了無名客……所以我們才沒有被他收買的嫌疑,供詞更有說服力。”
“……”三月七輕歎一聲: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