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空望著飛霄年輕的臉龐,感歎道:
“知道你一切平安,我就放心了。”
“那麼。”馭空話鋒一轉:
“這次你和懷炎老先生前來,想必是領了元帥的命令吧……”
她神色認真:
“飛霄,看在朋友的麵子上,能告訴我,聯盟打算如何降罪於羅浮的將軍嗎?”
飛霄嗤笑:
“建木重生,讓那些習慣躲在後方的老家夥們感到了害怕。”
“他們怕孽物再度卷土重來,像三十年前那般。”
“雖然羅浮呈上的報告解釋了來龍去脈,但反物質軍團的入侵是否真的存在,星核獵手以及星穹列車到底如何介入此事,景元將軍是否是真因心係羅浮民眾才選擇的臨陣倒戈……”
“其中有眾多細節缺失。”
她淡然看向馭空,平靜開口。
“想必你也知道,消散多年的逃犯鏡流再度出現了。”
“這次她帶來一個化外民和一具棺材,自稱向元帥獻上‘與神相爭的法子’。”
“羅浮的龍師也狀告景元不顧盟誼,說他放任流落在外的飲月龍尊重返羅浮,打開鱗淵境古海,乾擾持明守望建木的責任。”
“他們要求更換將軍,甚至要求更換羅浮持明龍尊……”
“這些,都是我今天不得不踏入羅浮仙舟的原因。”
飛霄望著馭空的神色:
“職責所在,我本來不必向外人解釋這麼多。”
“但你我曾並肩作戰,我不打算瞞你,也希望這些話你過會就忘,可以嗎?”
聽飛霄真誠的解釋了那麼多,馭空明白了她的心意,淡然點頭:
“我明白了。”
“抱歉,是我失儀了。”
“我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該多嘴為景元將軍辯護……但,你也了解我的性格。”
她歎息道:
“羅浮自飲月之亂結束後,享有數百年的安定,這其中景元將軍功不可沒。”
馭空望向遠處溫暖的燈火,目光幽幽。
“可惜對長生種而言,隻要活的夠久,就總會迎來摧毀往日積累一切的失敗。”
“敵人等待的就是那一刻。”
飛霄肯定的點了點頭。
“說的不錯。”
“所以我這次前來,還有另一個目的:探視‘呼雷’。”
“呼雷?!”馭空回過神來,目光凝重。
“你是說那個呼雷?!”
“那個步離人戰首,從七百多年前就被拘禁在羅浮幽囚獄中的呼雷?”
飛霄回憶道:
“‘狐人大敵’、‘永世不赦’、‘直至天地荒滅’之類的……我記不住那麼多判詞,就是那個家夥。”
馭空有些疑惑。
“但對呼雷的探視,從來都是由曜青仙舟的天舶司派出使節,百年一次。為何你要在這個節骨眼上……”
飛霄搖了搖頭:
“狐人與仙舟盟誓共討孽物,除了解放同胞,求的還有正義。”
“那隻狼牙惡獸應當永遠被關在幽囚獄裡,日日受罰。”
“以羅浮的狀況,曜青內部頗為擔心呼雷的關押情況。”
“以往每隔百年一次的例行探視,已經安不下老家夥們的心了。”
“所以。”飛霄微微一笑:
“我被派來安他們的心。”
聽飛霄說完始末,馭空更加惆悵起來。
“哎,儘是些壞消息。”
“也不全是。”飛霄很是樂觀。
“至少,許多事情未必有你想的這麼糟糕。”
“你托我尋找的目標,也已有了眉目。”
“那幾位無名客,或許能幫到你一些。”
“哦?”馭空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