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不斷傳來模糊的聲音。
‘不是，飛霄將軍你不用我接也沒必要打穿我的手吧……’
‘快醒醒！’
‘以心為鞘，以養利劍——’
‘房貸還用還嗎？’
‘包的……’
‘這麼大的動物，平時會吃金坷垃嗎。’
‘要是拉了，很難清理吧……起碼能裝一卡車。’
聽著這些聲音，飛霄微微皺眉。
身後傳來風聲。
她迅速回頭，看到呼雷的身軀直勾勾的站在那裡。
“哈哈哈哈哈——！！”
“呼雷！！”飛霄瞳孔猛縮。
“這怒火…真讓人懷念啊。”
呼雷得意的望著渺小的女人。
“我知道，這份怒火尋求的從來不是勝利，而是狩獵本身。”
“沒錯吧，飛霄？”
飛霄深吸了口氣，緩緩上前。
“你不該存在的，我親眼看到你死了。”
“哈哈哈哈！”呼雷發出了滲人的笑聲，“就把我當成幻覺好了。”
“在每一次狩獵前，我都會做好失敗而歸的準備。”
“但這次不一樣，失敗……就是我奔赴的終點。”
呼雷靜靜望著眼前的狐人女子。
“當我從椒丘口中了解你的故事後，我發現了，他一直在隱瞞一個秘密。”
“命運……真是諷刺。”
呼雷抬頭，默默望著迷霧之外的世界，那紛飛的火箭彈也無法影響他此刻的心情。
“我一直在等待今天，可沒想到它會以這種形式到來。”
“……但我願意接受它。”
“至於現在……”
呼雷收回視線，緩緩看向飛霄身後。
那裡逐漸浮現出飛霄過去的影子。
“就讓我們掘開帝弓天將堅如鐵石的心防，看看在她最幽暗的角落裡，藏了些什麼吧？”
無數的仙舟人死在步離人的手中，被啃噬，被撕碎……
一道道過去的畫麵慘烈至極。
“這些熟悉的景象，仙舟人應該向你展示過無數次了。”
“但這一切不過是他們想讓你看到的。”
“他們讓你為拯救弱者而戰，但他們卻沒有告訴你，剝開一切溫情偽裝後，這就是宇宙本來該有的樣子。”
飛霄看到自己曾將手無寸鐵的仙舟人護在身後，獨自一人迎戰密密麻麻的狼群。
呼雷譏笑道：
“當仙舟弱小時，他們將自己偽裝成受害者來博取你的同情。”
“當仙舟強大時，他們卻封你為複仇者要你秉持正義。”
“我找到了……這就是你的[懷疑]。”
飛霄神色認真：
“你所說的弱肉強食，不過是狡辯！你無法動搖我的決心，呼雷！”
前方，出現了懷炎將軍的影子。
他號令雲騎，將飛霄包圍。
蒼老的聲音響起。
“於[月狂]之怒中肆意殺戮，令友軍枉死……天擊將軍，你辜負了聯盟的信任！！”
“你的行為，與那些孽物毫無差彆！！”
一旁，景元也緩緩走出，雙手懷抱，冷眼看著飛霄。
“到底是流著孽物之血，假以時日，她定會成為聯盟的敵人。”
“雲騎，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