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2)

《高嫁給病弱世子之後》全本免費閱讀

侯府宴席上,沈清舟摟著寧嘉澤的肩,拿另一隻手錘了他胸口一拳:“你這人,真是見色忘義得很,我們這幾個天南海北的多久才能聚一次,你卻隻管陪你的世子妃,把我們這麼多人晾在這裡,枉我大老遠跑過來喝你的喜酒。”

沈清舟是青州知府之子,隨著父親外調,也搬遷到了青州。

“哦?我竟不知青州來京都竟是這麼遠?”

寧嘉澤睨他一眼,對沈清舟這副說辭不予置否,“倒是常聽說你為了望京樓那位花魁沒少往京都跑。”

被戳穿的沈清遠也不惱,笑嘻嘻打著馬虎眼:“你這夫人剛進門,我就打趣你一句,你就這麼維護她?可小心她恃寵而驕,以後有你好受的。”

寧嘉澤:“瞧你這話,倒像是有幾分經驗?”

杜訣道:“大喜日子,彆說這麼多廢話了,大家端起杯盞恭賀我們小世子新婚大吉,從此朝暮相守,恩愛兩心永相依……”

“聽聞皇上還特地作一幅畫送你,改日也讓讓我看看這丹青,你小子如今可謂真是春風得意。”

圍在一起的幾人自幼便是一個學堂,從小到大的兄弟,關係好得自是沒話說,開起玩笑也無甚介懷。

寧嘉澤輕垂眸,神色淡淡,端起杯酒一口飲儘。

如今他父親已凱旋歸來,又告病在家,朝中紛爭暫且告一段落,隻是這未來的日子總是無法預測。自古伴君如伴虎,如今聖上雖不提兵權一事,卻明裡暗裡在西北軍中安插自己的人手,父親這傷要是好不了,統領之權必定紛爭,勢必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因著他體弱,旁人也不敢多灌他的酒,寧嘉澤以水兌酒略小酌了幾杯,步行至婚房的路曲折,回來的路上他意識尚十分清醒。

寧遠負手立在廊下,見寧嘉澤過來,便對他招了招手。

寧遠瞥兒子一眼,見他神色清明,默了半晌複又歎了口氣:“你可查過你這位新夫人的底細?你同我說實話,你們二人真是因為兩情相悅在一起的?”

寧嘉澤眉心跳了跳,知曉父親應當是查到了什麼。

他濃長眉睫沒來得及掩住他情緒。

片刻後他點點頭,回答得似是而非:“我知道的。”

“你糊塗啊,那安比淮是什麼人,沉徵既能借著他往上爬,兩人之間肯定有利益往來,那這沉家的姑娘誰保得準揣著的是什麼心思!你怎知她不是刻意接近你!”

寧嘉澤不吭聲,父親的質疑確實他也曾這麼揣度過。

前幾日,沈十屍身於郊外一處荒院中被發現,他死得十分蹊蹺,仵作又查不出手法,唯獨草叢中一處刻著“安”字的令牌成了唯一的線索。

那花紋那式樣,無疑正是京都裡麵那位赫赫有名督察院左副都禦史安比淮手下的令牌。

寧嘉澤正是因為懷疑過沉珂,才會三番五次派人監查她行蹤。

安比淮狼子野心,早前還有人密信傳給寧遠揭發他與匈奴勢力勾搭,告發的人卻在寧遠找過去的時候已自縊身亡,諸多疑點還未查清。

寧嘉澤看向寧遠那雙還綁著繃帶的右臂,疤痕之下是匈奴人硬生生挑斷的手筋。

他劍眉低斂,聲音低沉:“兒子自有定奪,父親不必操心,我有分寸。”

對這突然闖入他生活的女子,坦白說來,他確實還談不上十分了解。

他確實憐惜她過往不假,也起過好好照顧她的心思。

沉珂若是個安分守己的,他定會好好待她;可若是有彆的打算,就彆怪他不留情麵了。

-

沉珂用過膳後,在屋子裡閒得實在無聊,來屋子裡來回踱步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