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晚上,傅承文推著沈今瀾去拍了片子,又等了報告,最後回到辦公室。
醫生看了片子說:“骨頭沒事,先給你開點藥,回去先冰敷傷口處,之後再上藥。”
“等消腫後建議來醫院拍個核磁共振。”
“那鞋就彆穿了,好好養傷。”
沈今瀾:“……”
這雙短靴買來難得穿一次,今晚之後估計又要回去落灰了。
沈今瀾行動不便,連藥都是傅承文去領的。
就是上車的時候,沈今瀾還在努力身殘誌堅時,傅承文先彎腰看著她了,輕笑著歎氣:“我說沈導,我這為你忙前忙後一晚上了,這個便宜就讓我占了吧?”
“我抱你上車。”
沈今瀾:“……謝謝傅總。”
傅承文身上有股很淡的男士香水味,正常社交距離下基本是聞不到的,而沈今瀾的重量對他來說似乎不算什麼。
直到上了車,沈今瀾還是不明白,這人是怎麼將這事表達成占便宜的。
傅承文就坐在旁邊,他沒說什麼,但沈今瀾清楚,她今晚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回酒店嗎?還是之前那個?”傅承文問。
沈今瀾嗯了一聲。
等到了酒店門口,沈今瀾怎麼回房間似乎也成了一個問題。
秉持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傅承文打算將她送上去的,正好沈今瀾劇組訂的這個酒店有輪椅提供,通常是為醉酒醉到不省人事的客人服務的,今晚難得為傷患服務了一次。
“傅總,今晚多虧您了,就送到這裡吧,酒店工作人員推我上去就可以了。”沈今瀾開口道。
沈今瀾這話細想也沒什麼問題。
不過傅承文挑了下眉:“怕被劇組的人看到啊?”
有些話自己知道就好了,沒必要說出來。
沈今瀾本意確實是不想繼續麻煩傅承文,畢竟非親非故,隻不過剛好他的身份也有點敏感。
“這麼晚了,應該沒人閒著在酒店走廊亂逛吧?”
就是因為這麼晚了,被看到才會說不清楚。
沈今瀾不想給自己惹這樣的麻煩,也沒必要。
好在傅承文隻是開玩笑調侃,他看著酒店的工作人員將沈今瀾推入電梯,之後便離開了。
——
前一晚的意外還是讓沈今瀾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身殘誌堅。
第二天一早,劇組上下都驚訝地發現他們沈導的傷情。
沈今瀾已經不記得自己第幾次回答這腳是怎麼傷的了,酒店那邊同意她借用輪椅,小何便推著她來了。
儘管晚上已經冰敷加用藥,但這腳還是腫著。
沈今瀾行動不便,在劇組裡隻能在設備前看著畫麵,拿著她的專屬小喇叭指揮,然後一天下來,不知收獲了多少心疼的目光。
“……”
薑盈秋酒醒後也打電話過來慰問:“你昨晚崴腳了怎麼不讓我陪著?我家司機在,可以送你去醫院的啊。”
昨晚的情況就是薑大小姐已經醉得有點認不清人了,讓她陪著去醫院,沈今瀾都擔心自己還得反過來照顧她。
“已經處理過了,沒什麼大事,就是得行動不便一段時間。”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句話不假。
沈今瀾不是演員,這個傷對她來說影響不算大,照常拍著。
不過,昨晚的好心人傅總白天也發來了慰問的消息,詢問了一下傷情。
沈今瀾照常回複他。
兩人加了聯係方式以來,也不是完全沒有聊過天,主要是聊劇組有關的事,不多,在昨晚之前,他們的相處很符合甲方和乙方的狀態。
但現在沈今瀾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好像無形中兩個人的關係被拉近了些。
薑盈秋還是不太放心沈今瀾:“我請個護工照顧你吧。”
沈今瀾覺得她有點大驚小怪了,笑了聲:“哪裡用得著這麼大動乾戈?我就是受個小傷,再說了,劇組那麼多人,我還有助理,再請一個人,跟添亂有什麼區彆?”
她是真心不想要這個護工,薑盈秋最後也沒能將人塞來。
於是劇組的一道靚麗風景就成了導演本人。
拍攝花絮的鏡頭時不時就會落在沈今瀾身上,尤其是當她努力單腿蹦躂的時候。
“……”
有種被全劇組霸淩的錯覺。
堅持每天上藥後幾天,腳腕消腫了,沈今瀾抽空去醫院拍了個核磁共振,醫生說韌帶有點拉傷,不礙事,說注意保暖,好好養著,又開了點藥,就沒了。
沈今瀾這剛從醫院回來,便看見投資商又來劇組視察工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