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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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泊主要想問怎麼處理楊董和張栩,像這種不光彩的事一旦傳出去,會跟長腿的兔子一般跑得飛快。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封鎖一段時間沒問題,想要永遠把這事兒給抹掉,很難。
他們目前要做的隻能是爭搶時效,趕在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前,先把宋雁行受害者的形象樹立出去。
從輿論角度來說,宋雁行也占理,是弱勢方。
姚泊早備好最佳的解決方案,隻等著聞新闋同意。
誰知聞新闋一開口便將姚泊計劃打亂了。
“按我當時說得做,封鎖消息。那個姓楊的身上不可能乾淨,做空他的公司。”
姚泊心驚,這不僅是要保住宋雁行的名聲還要為他出氣啊,那這罪魁禍首還有個在呢?
剛想到,又聽聞新闋冷淡地說:“把張栩最近接觸的幾家合作意向公司名單整理出來。”
姚泊不敢多嘴,連聲應下了,想來也知道,張栩的事業到頭了。
“還有,”聞新闋覺得這件事不該自己插手,可就那麼置之不理,心裡過意不去,“彆讓姓楊的過得太舒服。”
讓一個人痛苦的辦法有很多,最好用的就是奪走他最在意的東西。
姚泊全記下了,存有疑問:“聞總,這些要私下裡行動嗎?”
如果全放到明麵上,難免會有人猜測他和宋雁行的關係。
“不用。”
要的就是所有人知道他站在宋雁行背後,成為對方的靠山,以後誰想再動宋雁行,都得先想想能不能承擔得起得罪他的後果。
姚泊對自家老板的心思越發有清晰認知,於是中肯建議。
“聞總,容我多嘴一句,幫這麼多忙,協議結婚提一年不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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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聞新闋說過有事叫他,但從夜幕到黎明,宋雁行獨自撐了下來。
有些事因為睡在彆人床上,羞恥心太盛,宋雁行硬是忍著沒動,當體內最後一絲燥熱散去,他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有些恍惚。
分手後每次的不堪遭遇都有聞新闋在,如果和對方成不了朋友,那就得成為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省得每每看見聞新闋那張臉,腦海裡冒出來的總是些不好的回憶。
隻是事情的發展遠超他預料。
當他洗完澡到樓下,聞新闋早坐在餐桌旁,手邊是經濟頻道的直播,廚房裡有阿姨在忙碌著準備早飯。
他很拘束地站在桌邊。
許久沒動靜引起聞新闋的注意,對方往他這邊掃了一眼,黑色長褲配米色小V領羊毛衫,很乾淨溫柔的穿搭。
他臉色還有些發白,眼底下方的黑眼圈相當矚目,可見昨晚真折騰得不輕。
聞新闋收回視線:“隨便坐。”
宋雁行藏在袖子裡的手縮了縮,抽出聞新闋對麵的椅子坐下,雙手放在腿上,很是乖巧。
阿姨端來一碗白粥和一疊素菜包子,轉身進廚房,又往聞新闋麵前擺上咖啡和三明治雞蛋等食物。
宋雁行多看了眼那杯冒著熱氣的黑咖啡,無糖,很苦。
“想喝?”聞新闋問。
宋雁行回神,原來是他看黑咖啡時間太久,否認般搖搖頭。
卻聽聞新闋說:“這個對你胃部負擔太大,應該少喝。”
沒必要解釋,宋雁行隻好點點頭。
食不言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