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腆羞澀,隻要你說一個好,朕便為你作主,保叫小六這輩子不敢欺負了你去!”

伴著這話,蘇淼淼心底也驟然湧起?一陣陣的情?緒,強烈霸道,幾乎要將她的胸膛都脹滿衝破,鼓舞催促著,恨不得叫她立時?就說出?了這一個好。

她生生咬破了舌尖,才能?借著口中的血腥氣?味,掙紮著吐出?一個字:“不……”

一個“不”字出?口,身後簫予衡麵色驟然陰森,案下趙懷芥緊繃的手背卻是一鬆,眸中閃過一絲湛然的光彩。

延平帝麵露疑惑:“這是為何?宮中傳聞你癡情?小六多年?,難不成都是蜚語胡言?”

蘇淼淼緊攥手心,嗓音中都透著一分?嘶啞:“十歲時?喜歡,現在不、不……。”

她深深吸了兩回氣?,卻發現有滿腔的情?緒梗著,自己一句不喜歡竟都生生說不出?口。

好在延平帝自幼“多情?”,卻是最能?體察女子心事?,見狀便已貼心的為她說了下半句:“現在已經變了?”

蘇淼淼隻怕自己一張口,便要說出?違背本心的話來,因此隻是死死咬著牙,低著頭,隻當是默認。

這話說的實在任性,身為女子,一見鐘情?,多年?追求,本就失了矜持,五年?之後,卻又說自己變了情?意,如此反複,說一句見異思遷都算輕的,當真細算,落得個大不敬的罪名?都不算虧。

那是堂堂皇子,又不是坊市裡憑人挑揀的物件,天家威嚴,豈容這般冒犯?

案下長?公主都微微皺眉,蘇明德更是心生擔憂,唯恐陛下降怒。

可延平帝聽聞之後,卻是哈哈大笑,滿是深以為然:“很對很對,都五年?啦,哪能?一直不變?”

蘇駙馬長?長?鬆一口氣?,一時?也是無言——

是他關心則亂,倒忘了,若論情?意反複,誰能?比得過這位陛下?

十歲出?頭就在祖籍潛邸裡身邊的四?個丫頭依次糾纏,鬨出?四?個孱弱的子嗣,之後被太宗教訓一場,帶到軍中,也沒能?除得了這個跟,禁令方除,便又與城中一位守寡的沽酒女生出?了男女之情?,不顧身份,日?日?去那寡婦酒肆中談情?說愛,甚至幫著沽酒搬缸,滿京裡都傳得沸沸揚揚。

據說那時?連太宗皇帝都已軟了口風,打算給這寡婦認個乾親,迎進王府來叫幼子如願,誰知?還?是個王爺的陛下卻不肯答應了,贈了寡婦千金叫她自去嫁人,自個又傾慕了一位正經的官家嫡女,跟著追去了江南。

陛下這樣的毛病,直至登基也是如此,愛寵一人時?眼中隻有一人,愛之重之,不計性情?出?身,比話本詩詞裡的還?更纏綿恩愛。

隻是這“真情?”卻是有年?限的,少則一半載,多則三五年?,便要換另一位新人,又是從頭開始。

這麼說起?來,後宮之中名?頭最盛,與陛下恩愛時?間最長?的麗妃娘娘,可不就是正巧得寵了五年??

回過神後,蘇明德也不禁遲疑起?來——

淼淼難不成也是一樣的毛病?十歲時?迷了心似的看上了六皇子,五年?便又變了?

長?公主乃是太宗養女,身上又沒有簫家血脈,怎的生下的淼淼,卻與當今陛下得了一樣的毛病?

延平帝並不在意旁人心思,他生而喪母,太宗忙於征戰,隻將幼子丟於祖宅,留下的幾個夫人都是妾室,又哪敢認真管教,隻是一味驕縱著長?大,好在也沒過分?,隻是風流了些,隻求一個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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