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這般模樣,她?似乎又些遲疑,不過片刻之後,卻還是堅持開了口:“父親,淼淼故……快一月,到底是因為什麼,可有查明緣故?”
蓬萊宮起火,淼淼出事都透著說不出的突兀蹊蹺,不單長公主府中動?蕩,消息傳出去後,連陛下都親自派人過問。
灰燼之中分辨出的前朝奏折,和先皇後與朝中官員的往來書信,便是宮中派來的查訊好?手在灰燼之後一點點拚湊出的證據。
也是因著這個,的確有風傳說,是元太子心存大逆之年,被淼淼意外撞破,才?被殺人滅口。
如今元太子也被一旨聖諭召進京中,表麵為了明烈皇後入陵祭祀,但誰都知?道?,與這樁事也脫不了乾係。
蘇駙馬緩緩搖頭?:“除了灰燼中的字跡書信,並無進展。”
蘇卿卿上?前一步:“那這些日子,您可知?道?六皇子在乾什麼?”
“六皇子?”
蘇駙馬疑惑皺眉,想了片刻,方才?開口:“多在宮中,大半也難過不已,也來過公主府幾次,隻?你母親並不願見他,我?還聽聞,他千金求了一副金絲楠材,想來便是為你妹妹……”
說到這兒,蘇駙馬喉間仿佛堵著什麼東西,再?說不下去一個。
他頓了頓,方才?側過身,繼續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蘇淼淼咬著下唇:“在蓬萊宮時,淼淼曾與我?講了她?看過的一個話本。”
蘇駙馬忍不住皺眉,隻?是知?道?長女的性子,不會在這種時候,特意過來與他閒聊瑣碎小事,便還是耐著性子,聽著蘇卿卿講起了故事。
“妹妹講罷了,卻叫我?小心簫予衡,叫我?不要被簫予衡騙了去。”
“我?那時覺著奇怪,便問妹妹,好?好?說著話本子,你這話怎的像是這本子的惡事,都是六皇子所為一般?”
“妹妹便說,簫予衡未必乾不出這事,又叮囑我?,一定記著她?今日的話,往後不論簫予衡說什麼,都一個字也不要信。”
隨著蘇卿卿一句句的話語,蘇駙馬恍惚的麵色便也漸漸凝重:“你妹妹還說過什麼?”
蘇卿卿想一想,補了一些細節瑣碎,最後又忍不住道?:“母親第一日見到屍身時,便說過那不是妹妹,不是她?的骨肉。”
“旁人都說母親是悲慟過甚,都糊塗了,我?知?道?這話荒誕,但是妹妹出事後這些日子,我?總覺著心裡慌慌的,感覺有哪處不對,又忍不住想先前妹妹說過的這些話。”
說到最後時,蘇卿卿眼中也泛著淚光,幾乎有些語無倫次:“母親病倒,這些話,我?也不敢貿然與母親說,隻?怕會叫她?空歡喜一場,可是,父親,你信我?,我?總覺得,若是試試,萬一呢……若是妹妹還活著,當真是被簫……”
“我?知?道?。”
“卿卿,你做的不錯。”
蘇駙馬安撫的拍著長女的手心,幾句話叫長女平靜,又問過再?沒有旁的遺漏,一時便麵帶沉吟。
蘇卿卿:“父親,若是真的,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蘇明德於鹿鳴宴上?被公主一見看重,尚公主,授翰林,一步登天。
不知?情的外人眼中,難免便會覺蘇明德隻?是運氣?好?生了一張俊俏臉罷了,自個沒有多少本事,隻?仗著長公主在清貴的翰林院中混日子,陛下也隻?是因為姻親的身份,才?親信重用。
但若是當真知?情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