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朝著薑淼撲過去,想要狠狠地給薑淼幾巴掌。
最好讓這小賤人隻能哭著求他放過她!
理想很豐滿,但是現實就有些骨感了。
秦建國撲到一半,胳膊被兩個人猛地架起。
他身上肥肉多,又總是懶得動。胳膊猛的被一扯,扯到了軟筋,疼得他沒忍住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薑淼被一個嬸子擋在身後,仍舊在瑟瑟發抖,聽到秦建國一身慘叫,她身體劇烈地抖動一下,恨不得縮進那個嬸子懷裡:“周嬸,救我!”
帶著顫抖哭腔的聲音被周嬸聽個清清楚楚,一時間,周嬸心頭火起:“當家的,他還敢嚇唬淼妮子,給他按死了!”
架著他的那兩個人聞言也覺得秦建國死性不改,把他往後拖了兩步,就又按在了地上。
秦建國掙紮中又扭了脖子,疼得他根本不敢動,隻能把臉貼到凍得硬邦邦的地上,冷的他牙關都在打顫。
他從小就被秦婆子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氣得他渾身都在顫,卻也掙紮不了分毫。
看他不再反抗,周嬸這才拍了拍懷裡哭得梨花帶雨的薑淼,輕聲安撫:“淼妮子,彆怕,他傷害不了你。你跟我們說說,剛才發生了啥事?”
薑淼從周嬸懷裡抬起頭,眼淚仍舊吧嗒吧嗒地掉。她鼻尖都哭紅了,眼尾也染著紅色,濕漉漉的睫毛掛著淚珠,令人不禁心生憐惜,對秦建國的惡感就更重。
“嬸,時悅這大冬天的沒啥衣裳,我就想著去鎮上扯兩塊布給時悅做點衣裳。沒想到剛一回來,就遇到我大哥。”她閉了閉眼,看起來不勝柔弱,“我大哥上來就說嶼桓蓋這房子是秦家的,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還讓我把嶼桓的撫恤金也拿出來給他!”
“我不是不舍得給,可無論房子還是撫恤金,甚至是我大哥現在乾的活,那可都是嶼桓用命換回來的,我要是都給了秦家,嶼桓泉下有知,得難受成啥樣啊!”
她嗚嗚咽咽,一句話半天才說完,聽著就讓人覺得可憐。
“我說不給,他就要上來跟我搶,還想打我。要不是我躲得快,現在恐怕就要挨他兩巴掌了!”
周嬸氣不打一處來,指著秦建國的鼻子怒罵:“你們姓秦的一家還要臉不要?嶼桓戰場上犧牲,你們一家人還欺負她們孤兒寡母,跟畜生有啥區彆?”
秦建國趴在地上一會兒,逐漸泛過勁來。
“薑淼!你這個賤人!明明是你先罵我和我爹,我氣急了才會想跟你動手!你踏馬的再給老子逼逼一句!信不信我真的弄死你!”
他氣得掙紮著想爬起來,撕爛薑淼那張嘴!
“這咋可能呢?公公畢竟是我公爹,又是時悅的爺爺,我罵他乾啥?”薑淼紅著眼睛,柔柔弱弱地跟按著秦建國的人道,“叔,大伯,可能我大哥不是故意的,他沒有真的想跟我動手。我就是太害怕了才以為他要殺我。你們放開我大哥吧。彆把我大哥凍壞了。”
她一口一個“我大哥”叫得親熱。
秦建國聽得卻是青筋暴起,像待宰的豬一樣拚死掙紮。
按著他的兩個人一時不察,差點被他掙脫。
下一刻,又一個男人走出來,狠狠地按住秦建國,一屁股坐在他後背上。
他五大三粗的,這一下差點沒給秦建國壓斷氣。抬頭跟薑淼說話,卻是壓細了嗓子,生怕嚇著薑淼:“嶼桓媳婦,你彆信他們秦家的。秦家沒一個好東西。他現在還說要弄死你,讓他起來,他還不知道要乾出啥事來。”
“就是,咱也不能太心軟,對付這種人,就得狠一點。”周嬸咬著牙說道。
一會兒的功夫,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有人看到情況不妙,急忙去喊村長過來。
“放屁!我#&*%……”秦建國氣得滿嘴臟話。
他在門口等著的時候就想過,薑淼膽子小,他嚇唬幾下,薑淼肯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