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婆子欺負原主那麼長時間,她病了,自己還要眼巴巴湊錢給她看病?
她咋那麼賤呢。
“這咋不乾你事呢?她再怎麼說也是長輩,你要是不拿錢出來,就不怕彆人戳你脊梁骨嗎?”方巧嘴立刻說道,“哎呀,她今天在病床上也說了,說是她對不起你。但再咋說,咱們也都是一家人,她病了你也不去看看,這說不太過去吧。”
薑淼瞧著方巧嘴臉上被風吹出來的紅暈,忽然問了一嘴:“讓我拿錢,行啊。你啥時候過來的?”
方巧嘴撇撇嘴:“我肯定一早就過來了啊。”
她其實上午就過來了,隻是沒撞見薑淼的人。
下午又來了一趟,等了半天,才等到薑淼。
“那咱媽病得重不重?”薑淼又問了一句。
“那咋不重呢?她一把年紀了,又摔了一跤,現在在床上都起不來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拉下這個臉找你來拿錢。”方巧嘴看著薑淼的態度似乎不像之前那麼差,又著急慌忙補充道,“你拿點錢,就算你出了力。之後照顧她的事情,我一手操辦行不行?用不著你給她端屎擦尿。”
薑淼掀了掀上唇,沒說話。
照方巧嘴的說法,秦婆子昨天就摔了,還摔得那麼嚴重,到現在他們一家人都沒想著送秦婆子去醫院,還得等她拿錢?
她咋那麼不信呢。
更何況,昨天方巧嘴剛來跟她說秦家錢不夠,得緩一段時間才能給她,今天就又要她拿錢出來給秦婆子看病?
這未免也太巧了一點了。
“行啊,你等等,我現在就回去拿錢。”薑淼笑眯眯地說道,“畢竟我錢放得小心,麻煩嫂子擱這兒等我會兒了。”
說完,她帶著秦時悅就回家了。
方巧嘴想跟進去,大門“砰”的一聲就在方巧嘴的麵前摔上,差點沒碰到方巧嘴的鼻子。
她吃了一嘴灰,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隻是想到馬上要到手的錢,又按捺下來。
大等小等,也等不見薑淼出來。冷風一陣陣地刮著方巧嘴的麵皮,像是刀子一樣,刮的她的臉生疼。
方巧嘴越等越覺得薑淼是在騙她,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在屋裡歇下了,忍不住喊道:“薑淼,你啥時候出來啊。”
薑淼把秦時悅安排好,讓他在桌邊呆著看書,自己又在屋裡待了一會兒,才慢慢往出走。
看到方巧嘴凍得直發抖,她眼底閃過幾分笑意。
薑淼轉身關了門,這才對著方巧嘴說道:“走吧,嫂子。”
“走啥走?”方巧嘴正打算從她手上接錢呢,聽到這番話,還愣了愣。
“當然是去看看咱媽唄。”薑淼把咱媽兩個字咬的很重,“你不是說咱媽病得厲害,我仔細想了想,還是不能讓嫂子你一個人吃虧。要是咱媽真得病得起不來,我作為她兒媳婦,不也得儘儘孝心,照顧照顧她?”
方巧嘴沒想到薑淼居然會這麼說,臉上的表情更加呆滯。
她原本和秦婆子打算得好好的。
要是她過來要錢,薑淼說沒有或是不給,她就原地放聲大哭,哭薑淼不孝順。
畢竟哪怕分了家,但秦嶼桓畢竟曾經是秦家的,這點總是沒得說的。
誰想到,薑淼居然還要去看看秦婆子。
她這會兒說不定正擱屋裡頭打牌呢,看什麼看!
“沒事,不用你照顧。”方巧嘴急忙想要攔薑淼,“你出了錢,總不能讓你再出力。照顧病人可麻煩了,這種事還是得讓我來,我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