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鎮長先生在接手供水廠之後,會努力提高生產效率,爭取在同樣的時間內,為林肯小鎮生產出更多的淨水。”老紳士繼續道。
“但是與此同時,我們很遺憾地告訴大家,供水廠不得不麵臨裁員的問題。”
下頭人群又開始騷亂起來了。
“裁多少?”有一個聲音大聲問。
“二分之一。”老紳士的視線很堅定。
“當然與此同時,我們會提高留下的工人的福利待遇。”
這句話激起了另一種嘩然。
“二分之一”是一個很微妙的界限。
你有一半的可能性會丟掉飯碗,但是也有一半的可能性會獲得更高的福利待遇。
在這種情況下,你是會站出來和決定裁員的獨裁者叫板呢,還是會潔身自好並且心懷僥幸希望自己是被留下來的那二分之一呢?
“裁員的標準是什麼?”又有人問道。
“沒有標準,”老紳士微微搖頭,“大家都是為供水廠工作了這麼久的工人,供水廠的今天離不開所有人的付出,我們不否認大家當中任何一個人對供水廠的傑出貢獻。”
“我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需要給養,都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我們沒有辦法衡量大家誰更應該留下,”老紳士攤攤手,他麵上是很惋惜和同情的神情,“所以我們決定采用最公平的辦法。”
“抽簽。”
騷動的人群沉默了。
抽簽。
百分之五十的幾率。
一半一半。
如果能留下來的話,能得到更優厚的福利。
他們不想和懷表鬨了。
至少在最終的抽簽結果出來,發現自己落選之前,他們都不想再和懷表鬨了。
顧雲野在人群中也沉默。
多麼可怕的策略。
對人心的掌控。
看來煽動工人們對付懷表這一招是行不通了。
至少在抽簽結果出來之前是行不通了。
他們得靠自己找到懷表謀殺的證據。
懷表相處了這一招,是準備要拖延時間。
為什麼要拖延時間呢?
顧雲野在老紳士絮絮叨叨的講話中皺著眉思索。
“抽簽將會在後天下午舉行。”老紳士道。
三天的時間......夠用來做什麼呢?
三天的時間,足夠給傑森定罪並且將他送上刑場了。
顧雲野悚然一驚。
傑森是工頭,是在工人們中間很有號召力的人物,是最熟悉供水廠運作的人,也試試最有希望和懷表爭奪供水廠實際控製權的人。
如果傑森死了的話,就沒有人可以撼動懷表對供水廠的支配地位了。
懷表是想拖到傑森死。
老紳士站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