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進來的時候一樣?
仿佛根本沒有門似的,直直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第三類人”是不是能無視一切的時空阻礙?
但如果是的話,剛才自己的那一下肘擊,還有那隻烏鴉的攻擊,為什麼又實實在在把那個人偶的頭打掉了呢?
顧雲野思索的時候,那個人偶已經退到教堂門口了。
他看著人偶笨拙地用一隻胳膊夾住頭顱,另一隻酸棗木胳膊則伸向教堂的大門。
人偶用力將自己的酸棗木手臂抵住教堂大門,厚重的大門被撐開了一點點。
顧雲野看著人偶的動作,他忍不住挑眉。
不能直接走麼?還在這裡努力開門?
人偶單手操作實在是不便,它迫不得已隻能暫時先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頭顱。
那麵容粗糙又臊眉耷眼的腦袋被放在地上,看上去沒了之前的恐怖,反而有幾分好笑。
人偶雙手抵住教堂的大門,然後用力向前推。
教堂大門發出金屬碰撞的“嘩啦”聲。
拴住大門的鎖鏈隨著大門開啟的幅度越來越大,被拉到緊繃狀態。
人偶繼續用力,它酸棗木的手臂看上去瘦而脆弱,天曉得它是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鎖鏈在繃到極點之後安靜了有兩秒鐘的樣子,然後再次發出金屬摩擦的爆響。
“嘩啦啦”。
大門被推開了。
顧雲野看見掉在地上的七零八落的鐵鏈子。
人偶把鐵鏈子拉斷了。
“我還會再回來的。”人偶蹲下身,它從地上把自己的腦袋撿起來,依然夾在胳膊底下,眼神幽怨地看著顧雲野所在的方向。
人偶走出教堂。
“就算不是今晚,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們的。”
厚重的大門在人偶身後轟然關上。
顧雲野走上前,他也伸手去推教堂的大門。
大門很沉,顧雲野用了不小的力氣才把緊閉的大門推動。
大門打開一條縫隙,然後便被什麼東西給牽絆住了。
門縫外頭響起來金屬碰撞的嘩啦聲,顧雲野透過那一道有限的縫隙,看見懸掛在門把手上,纏繞的緊緊的鎖鏈。
剛才被拉斷掉落在地上的鎖鏈又回來了,依然緊緊的鎖著門。
顧雲野鬆掉手上的力氣,大門重重回落。
“怎麼樣?沒有受傷吧?”顧雲野轉身走向喬治和理查德。
現在他們出不去教堂,沒辦法和那個人偶再有什麼聯係了。
但是這個教堂裡麵除了他們,還有第四個人。
“沒事兒!”理查德向著顧雲野小跑過來,他的麵上有淺淺的憂色。
“你呢?你有沒有受傷?”理查德問道。
“我也沒事兒。”顧雲野搖搖頭。
喬治也走過來,他們三個人站在一起,背靠著教堂的大門,麵對著祭壇所在的方向,很自發地形成了一個防禦的陣型。
現在教堂的大門是鎖住的,因此那一側在某種程度上是安全的。
而在靠近祭壇的地方,幾分鐘之前還有人說話。
那個人似乎和人偶是敵對的關係,和那個人有某種關聯的烏鴉在剛才與人偶的戰鬥中也幫助了他們。但是在弄清楚具體情況之前,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有人在這裡嗎?”顧雲野看著祭壇的方向,他大聲詢問。
無人應答。
那隻提醒碩大的烏鴉就這麼站在近旁的長椅上,歪著腦袋注視著他們三人。
雖然某些傳統將烏鴉視為不詳的征兆,但是如銀月色透過彩繪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