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大哥完全不墨跡,拽著抽屜的鎖連頭都不抬,動作也是非常的快,讓回答房間時搶過話題的我有些心梗。
對方滿臉嫌麻煩的樣子,拽抽屜無果便開始去翻桌子上的文件,一邊翻一邊還罵罵咧咧地吐槽:“真是的,所以說我為什麼要乾這種事,那個家夥怎麼還不回來,等下百人長該叫老子了。”
翻到最後,大哥氣得瞪過來:“喂,根本沒有八尋嬌嬌這個名字,你們兩個家夥該不會是耍我吧!”
什麼?!
怎麼可能!
我急了,靈機一動,不確定地說道:“那,請找,八尋撒嬌?”
社會大哥:“……”
“噢,有了。”
他把文件甩過來,讓我簽字,還說這個月的房屋不給退,愛咋地咋地,聽得我又羞愧又無語,羞愧的地方自然在於該死的名字被織田作之助聽到了,那絕對是翻譯軟件的鍋啊,我明明叫嬌嬌!
憤懣地拿起筆,還不等在簽字人那裡寫下名字,頭頂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危險。”
織田作之助突然按著我的腦袋蹲下身,與此同時,身側的牆壁被子彈射穿了兩個孔,那裡正好對應我們剛才站的位置。
陌生的男性氣息俯視而下,突然拉進的距離讓氣氛都變得有些緊張,我懵了一下,迅速冷靜下來,老老實實地沒吭聲,主動俯著身子跟對方一起躲到桌子底下去。
感謝自己這幾天觀察了不少黑手黨的槍鬥生活,讓我差不多適應了這種突發情況,至少不會嚇得走不動道……所以說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辦公室為什麼會發生槍.彈事件啊!!
隨著這道槍聲,門被猛地踹開,另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男的大眾臉闖了進來:“沒事吧!”
“佐藤?!”
公寓的負責人大驚:“你這家夥可算回來了,先彆過來,有敵襲!”
彪悍大叔同樣躲過了槍.彈,頗為詫異地看著闖進來的人,我突然意識到,這家夥可能隻是暫且代理罷了,他剛才喊的人才是原本的公寓負責人——撒頭,好像是這麼叫的吧。
也不知道翻譯成中文是什麼意思。
仔細想想,撒頭這倆字貌似和我【聯係人】裡的第一個備注對上了……
緊急時刻,我腦子冒出來一堆念頭,蹲在我前麵的織田作之助表情卻非常冷靜,淡定坦然地盯著桌子後麵的情況,他似乎想說什麼,整個人卻突然一頓:“不對,那個人不對。”
那個人,不對?
雖然完全沒明白織田作在講什麼,但我知道他有預知5秒未來的異能力,男神說啥那肯定就是啥啊!不用對方說我便提前警惕地拉著他變換躲藏的位置,順便一把推開了彪悍大叔剛才站著的位置。
織田作之助大概沒有料到我的動作,微微愣了一下。
緊接著,就在下一秒,名為“撒頭”(佐藤)的男人掏出了槍,對著彪悍大叔猛地打了一發。
“佐藤!?你……”彪悍大叔一臉不敢置信,被我推倒的瞬間,他原本站著的位置隻留下一顆彈痕,名叫撒頭的男人麵色已經變得陰狠,他似乎想過來炸毀桌子,卻被逃過一劫的彪悍大叔一槍致命。
緊張的氣氛瞬間變得安靜,狹小的辦公室內一片狼藉。
被逼急到嗓子眼的一種心跳感停息,地上還散落著各種文件和紙張,這間屋子從剛才還活生生的氣息,變成了3個活人,以及一具屍體。
彪悍大叔一陣沉默,我和織田作之助則麵麵相覷,兩個人挨得非常近,他想說些什麼,但又適宜地沒開口。
……
不得不說織田作長得是真高啊,他在原作裡有20幾了吧,投下的陰影能把我全麵覆蓋住。
直到回去的時候,我還有些渾渾噩噩,根本沒從之前的氛圍裡緩過神。
總之,那個彪悍大叔好像是黑蜥蜴的一個十人長,來這裡隻是想取個資料,卻被匆匆離去的朋友撒頭(佐藤)拜托了暫且代理公寓的事務,接下來的異變顯而易見,一切都發生的非常快,最開始的子彈估計也是撒頭在外麵打的。
彪悍大叔主動把電話號碼告訴我和織田作之助,表示這次的報告他會主動上交,後續有什麼事需要交流的話再聯係,還說我救了他,以後會報答自己。
“……額,其實,沒什麼。”
我無語地看著這個前兩天還把自己趕回去的彪子肉西裝大哥,措辭無果地擺了擺手,腳步發飄地和織田作之助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理所當然的,取消公寓入住這件事情也因為突發情況,被擱置了。
作為陪同者的織田作對剛才的事情沒什麼解決方案,他隻能開口安慰我:“下次再來吧。”
“好的!”
雖然心情複雜,不過我的心裡還是高興居多,已經隨便啦,下次還能和織田作見麵一起來解決,也算因禍得福了……
可惜對方接下來還有點事,隻能暫時遺憾地跟他告彆,雖說我真的想和新任男神多待一會兒,但又沒有那個狗膽子開口,可惡!
回去的途中,口袋裡的手機又雙叒叕響了起來,我劃開屏幕一看,竟然是弄撒哇打過來的。
“喂?”
電話那頭聲音很熟悉:“喂,八尋?”
“我們倆今天下午有個回收叛逃者屍體的任務,我去你的宿舍敲門怎麼沒有回應,你在哪呢?”
“總之14點之後在宿舍門口集合,彆忘記了,宿、舍,你有聽清吧?算了,我拿郵件給你發一遍,本來還想著和你順便先把午飯解決了呢。”
對方語氣不滿,叭叭一頓說完便“嘟”得一聲掛斷電話,我默默看著手機屏幕,禁不住有些尷尬。
……怎麼感覺自己不是在接電話,就是在被彆人電話裡催人喊人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