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
我握緊手裡的槍柄,口嘍思(殺死)這個詞在此刻異常的刺耳,該怎麼辦,可惡啊,到底該怎麼做!
弄撒哇是不可能放棄的,但是敵人說的那些雲裡霧裡的日語也不能坐視不管,現在甚至不能求助其他黑手黨,除了時間問題,趕來救場的人根本不會在意底層人員的生命,這種特殊時機,大眾臉少年絕對會被他們放棄的。
我在心裡急的冒汗,必須說點什麼,像以前在電視劇裡看得那些警匪片一樣,現在需要拖延一下時間……
步子試探性地往前,就在我絞儘腦汁想讓自己說些什麼的時候,被槍抵著腦袋的弄撒哇像是受不了一樣,突然大喊道:“八尋!”
“不要管我!用你的異能力!”
“現在是特殊情況,雖然我有答應過你保密那件事,但是現在的事情鬨大發了,快!你不是說過自己是異能力者嗎!”
……
什麼?!!!!
異能力!?那是什麼,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異能力啊!!!!???
我驚訝地瞪大眼睛,甚至張大了一點嘴,被弄撒哇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準確來說是他嘴裡的“一能流窟”這個詞驚到了。
“閉嘴!”被驚到的同時還有叛逃者,他被大眾臉少年的大叫激怒,神經敏感地扣動扳機,朝著弄撒哇的胳膊先來了一槍,引來對方一聲痛呼。
靠!!!
眼見敵人又把槍指向少年的太陽穴,我氣得在原地跳腳,雙手冰涼,身上如同被灌了一盆從頭到腳的冷水,冷到骨頭都泛起了沉甸甸的顫栗。
“喂,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敵人怒喊。
“不是。”
我麵無表情地冷靜說道,心裡卻在試探著這件事的可能性,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異能力,憋了半天什麼都使不出來,逼仄的氣氛仿佛逼人赤腳走著鋼絲一樣,每一步都勒出了血痕。
緊急時刻,在心裡狠狠糾結了2秒之後,我還是握緊了手中的槍柄,在腦海中大喊出口道:
“喂!”
“神秘音,你在的吧!?告訴我這具身體的異能力是什麼,我現在應該怎麼使用!”
……
幾乎是下一秒,當初那個把我送到這見鬼世界裡的聲音便出現了。
“嘖嘖,我就知道你會叫到本大人。”
“這就是你想問我的問題嗎?要知道機會隻有一次哦。”
它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欠揍,不過這家夥沒有賣關子,不等我無語回複便開門見山地說道:“看你這狀態也沒時間解釋了,那就直接告訴你該怎麼做吧。”
“現在,拿出你兜裡的中性筆和便利貼。”
“在便利貼上畫一個火柴人,心裡想著這個男人的麵貌,然後發動異能力!”
啥?
我在心裡迷惑的同時連忙照做,拿出便利貼的那一刻(感謝我剛穿來那天搜索自身的時候,沒有把便利貼扔了),敵人立即察覺到了我的動作,死死盯過來貌似要應激地做什麼。
我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畫完小人像憋○一樣發動異能力,腦子裡拚命刻畫著敵人的樣貌,冷不丁的,感覺自己身上好像真的湧現出一道淡淡的金色光亮。
可就在這時,一發子彈突然射中了對方的右胸口。
……
是的,那個叛逃者被槍打進海水裡了。
大眾臉少年也因此得救,事情發生的太快,即便是作為被挾持者本人的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愣愣地看向子彈發源處。
“啊啊~我就猜到這家夥有問題,恐怕和那個佐藤是一黨的,連行動都如出一轍的無聊。”
一道令人無比熟悉的,聽到之後DNA會動的少年聲音從身後傳來,語氣裡帶著充滿無趣的聲調,他的口吻隨意,仿佛剛才不過是隨手解決了一件小事。
身旁已經有幾個西裝男跳進海裡撈犯人去了,我沒有被這海底撈嚇到,純粹是詫異地轉回頭,果不其然——
那裡站著一個擁有棕黑色卷發的少年。
他的身後跟了一大片西裝手下,少年的右眼被白色繃帶所纏繞,柔軟的發絲與肩上的黑色大衣在碼頭的風中微微吹動,秀氣的臉上毫無興致,隨手把手裡的槍扔掉,鳶色的眼眸垂視著地麵。
我無比清楚他是誰,緊繃的心臟簡直像被釘住了一樣,微微瞪大眼睛。
有一件非常令人崩潰的事就是,內心被嚇了一跳後導致的結果就是……我看著他的麵孔腦中下意識出現了他的麵貌。
而此時此刻,我手裡目前還攥著正在發動異能力的紙片。
淡淡的金色光芒燃起,異能力瞬間生效,原本還滿臉無趣且不願意過來的棕黑發少年突然抬起頭,那張清秀精致的臉蛋正方位對準這邊,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著我快速奔過來。
他的表情格外急切,像是等不及了一樣,僅露出來的那隻左眼睛紅得要命,竄到我麵前竟然隻用了2秒鐘!
下一刻,瀕臨至麵前的太宰治已經伸出纏滿繃帶的纖瘦胳膊,猛地把手拍在我耳邊,將我借勢按在不遠處的一艘大型鐵皮船的船壁上,俯下身紅了眼睛啞聲說道:“彆離婚,命都給你。”
他的聲音黏稠且帶著隱忍的鼻音,抬手掐住我的腰,原本發紅的眼睛卻突然清明起來。
……
我們兩個麵麵相覷。
這家夥身後的西裝大哥們驚掉了一地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