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葫蘆娃大哥羨慕的神情下跟了上去。
雖然壓根不知道中也在講什麼,總不能是親自帶我去找太宰治彙報工作吧,隱約好像聽到了boss的字眼,沒準是去見森鷗外……
不知聲不知氣地跟在後麵,腦子忍不住神遊開外,前麵的路越走越黑,等等,怎麼感覺這不是前往boss辦公室的道路,反而更像是地牢什麼的呢?
我吃驚地左顧右盼,下意識就想到了組織裡的夢野久作,代號是q的那個。
同為精神係異能的擁有者,q因為異能力「腦髓地獄」被關押在地牢裡,終日不見陽光,是港口黑手黨想要利用的同時也最為忌憚的成員。
雖然我的異能隻和精神係沾點邊,但……至今為止,自己好像攻擊過兩次己方人員。
心中哇得一聲哭出來,忍了忍沒忍住,我不安地揪住橘發少年的袖子口“我。”
“會被關起來,玩弄麼?”
救命啊!
關鍵時刻,連拷問這個詞都不會說,我腦子裡措辭了半天,最後隻能想出玩弄這個詞代替,沒救了,真的。
四周的走廊昏暗異常,位置明顯處於地下,森鷗外該不會覺得讓人崩壞這個能力同樣很危險,控不住我,想像q一樣把人關到地牢裡……
“哈!?”
“怎麼可能啊!”中原中也震驚地轉回頭,額頭有黑線冒出來,他失語地看了我幾眼“說起來。”
“你是外國人吧。”
不知道為什麼,在對方探究的目光下我的壓力很大,這是一種不同於太宰治那種讓人背後生涼的打量,而是某種讓人倍感強勢的壓迫感。
“那次果然是你啊,在路邊。”
中原中也想起了什麼似的,草啊……他,他記起來了嗎!我之前不小心踢石頭子踢到他的事情。
“對不起。”
不等對方繼續說什麼,我趕緊老老實實道歉“那是,aident。”
“……”
幸好麵容俊逸的橘發少年沒有繼續糾纏這個,他不再計較地轉過身,沉默了幾秒之後,才有善心地說道“aituntilthefront,youillkno”
誒?!
男神是說了英文嗎,我驚恐地瞪大眼睛,“到了前麵你就能知道了”,是這個意思吧,哇,他人真的好好啊!
……就是日式英語有點蹩腳,剛才差點沒聽出來。
仔細想想,我的中式日語聽起來估計更蹩腳吧,雙向折磨了屬實是,希望他們不要放在心上,我能怎麼辦,我隻是個小可憐罷了。
光線不亮的走廊依舊很黑,兩個人還在繼續往前走著,踏實的腳步聲回響在耳邊,因為中原中也體貼的解釋,我不安的情緒……並沒有得到太多的緩解,反而更害怕了,兢兢業業地夾著尾巴低頭做人,等到了對方所說的地方,中也直接站到了門外“進去吧。”
啊這,他不進去麼?
果然是想把自己關進地牢裡吧!
剛才那句話可以理解成兩種意思,一種是體貼的解釋,一種是紅果果的威脅,無論怎麼想都感覺後一種的可能性最大,我咽了咽口水,忐忑地收回視線,仰頭望著麵前黑漆漆的大門,赴死一般上前打開——
裡麵的場景和想象中差不多,一看就是組織內部嚴苛的拷問隊。
有點令人意外的是,大廳的中央站著一個頭色偏粉的紅發女人,她梳著一頭精致的日式發髻,一身的端莊秀麗的紅色和服,油紙傘撐地,眸色相同的眼睛似乎注意到門被打開,轉回頭看向這邊。
目光掃到我和站在門外的橘發少年,她的表情含上了笑意。
“汝,是那個新人嗎?”
咦?
我的心中詫異,停留在門外中原中也則是點頭打了一聲招呼,態度很尊敬,他沒有進來,而是盯了我一眼似乎在恫嚇和示意什麼,很快便轉身離開了。
……又一個大善人走了,連電話號碼都沒來得及要,我感到一陣悲春傷秋,算了,被太宰治那個人精搞得有點心理陰影,還是彆要了。
硬著頭皮轉回頭,心虛地走上前,我試圖用自己貧瘠的日語開口說道“你好。”
所以說,這個人果然是紅葉大姐吧。
港口黑手黨的五大乾部之一,資曆同樣很老,經曆過兩朝換代,手下有個專門負責拷問隊小隊。
“彆緊張。”
尾崎紅葉似乎看出了我的遲疑,語氣放得很緩,她步子端莊大方地將我帶到某間光線不亮的刑訊室,開燈一看,那裡竟然綁著tbc餘黨的首領。
對方看上去奄奄一息,臉已經不再是那個婦科達,明顯變回了自己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