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1 / 2)

港口黑手黨的底層其實一直流行著一個傳聞——

太宰先生已經和自己的部下隱婚了,但是最近在鬨離婚危機,原來是與太宰先生並稱“雙黑”之一的中原先生橫刀奪愛,痛苦且深情地求婚,打動了那位部下的內心。

有人聲稱自己親眼看到中原先生和那位部下一起吃飯,舉止親密,疑似新婚燕爾。

也有人聲稱自己曾看到太宰先生帶著那位部下去見首領,但是兩個人大吵一架,太宰先生沒有進去就走了,那位部下則眼睛紅腫地出來。

到最後已經演變成了——

太宰先生和自己的部下離婚了,原來部下和中原先生才是結婚多年的夫妻。

***

我,有點沒聽懂炮灰新人說的話。

納卡哈拉是誰,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古川大哥以前好像也提過的樣子……該不會是中也男神吧?

明明之前還在詢問是不是太宰治的部下,不知道為什麼話題會跳到中原中也,自己和中也先生又怎麼了?不等懵逼地開口詢問,站在新人旁邊的卡頭(加藤)已經瞪了過去,提高嗓門大聲吼道:“喂井川!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還不給我閉嘴,向大人道歉!”

“是,萬分抱歉!八尋大人!”

我:“……”

算了,看著他們突然用震破耳膜的音量低頭道歉,估計沒說什麼有用的台詞。

我擺擺手,懶得細究這個不放,沒什麼表情地低頭捋了捋文件,捋到半途中的時候不遠處的大門終於走進來一幫人,其中為首的語氣很不滿:“真是的,突然把老子叫回來乾什麼,不知道哪裡來的小部下也可以隨便使喚我們黑蜥蜴了嗎。”

他的聲音在看到屋子裡的我時戛然而止。

“你是……”

一身腱子肉的西裝大哥扒了扒墨鏡,露出一張眼睛很小的大眾臉,比起周圍安靜站著的普通成員,他明顯更有一點社會大哥的氣勢。

我也有些訝異地看著對方。

是他,那個當初把自己從砸場子現場趕回去、同時也和自己以及織田作共同經曆了公寓負責人叛變的家夥!

記得對方剛好是個黑蜥蜴的十人長來著,沒想到這麼巧的,既然如此,率領小隊的事情就不用愁了誒。

“三浦大人?”跟在彪悍大哥身後的一名部下疑惑地出聲,不明白隊長怎麼止步不前。

實不相瞞,得知那位太宰先生的一個小部下要把他們叫回去使喚,身為黑蜥蜴十人長的三浦大川一直罵罵咧咧,對方是心直口快的性格,心氣又高,被叫回去的途中一直有所不滿,聽得這位普通成員冷汗直冒。

三浦隊長心大,不知道內部最近流傳的驚人秘密,那個小部下可是太宰先生命都可以給的………

明明隊長也怕傳說中的太宰先生,怎麼到了這種時候就犯糊塗。

“閉嘴,小島!”

黑蜥蜴的小成員心中犯嘀咕,不曾想三浦隊長突然把頭轉向他:“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還不給我向八尋桑道歉!”

“誒?!!我?”小成員震驚地指向自己,懵逼地張大了嘴。

我:……

這幫家夥怎麼動不動就鞠躬道歉的,沒有在意米耶拉(三浦)突然轉變的態度,沒錯,麵前的這個家夥叫“米耶拉”,我的聯係人裡有存對方的電話號碼。

當時一起經曆了公寓負責人的事變,對方獨自承擔了事件的報告和後果,後續沒叫到我和織田作,人還蠻不錯的,是我9個…哦不對,加上中也是10個,是自己為數不多的10個聯係人之一。

確定了黑蜥蜴的人手,我當天晚上就回到畫室,開始研究小組織頭目的畫像。

自己的最終目的是學會超寫實派的油畫,所以目前先從最基礎的練習,Tony老師剛教到五官和頭像,我一時間有些躊躇,乾脆把老師叫過來一步步指導自己怎麼畫,最後完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頭像很寫實(但型不怎麼準),脖子以下極其敷衍的素描畫像。

沒、沒有辦法啊!

我的畫必須全程自己動筆,但凡Tony老師上前改一下,這張畫就廢了不能用了。

看著報廢了好幾張才挑出來的一張最終版,Tony直誇我天才,僅僅學了6天畫畫就能速成素描頭像,可惡,他懂什麼,這點程度估計隻能發揮26%-30%,必須再加快速度學習才行。

抓走小頭目的行動就確定在後天。

因為後天剛好是周六,時間不等人,想要拖到下周六是不可能的,計劃必須這兩天就全部準備好。

根據情報所知,小Boss去的酒吧很偏僻,他單獨出門的時候會攜帶8-10個保鏢隱在暗中保護,指不定藏在哪裡,需要隨時留意對方的狀態。

我給腱子肉大哥發了郵件商量好對策,直至任務當天,帶著黑蜥蜴成員包圍住酒吧門口的時候,心情還有些緊張。

做了一個手勢,讓躲在暗處的廣田幾人不要跟上來,我咽了咽口水,先主動上前一步,獨自一人敲響了酒吧的大門。

“抱歉,客人,我們今天打烊了。”

剛進屋,正在擦玻璃杯的酒保便愧疚出聲。

沒有管炮灰在說什麼,我先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圈屋內的環境,沒有目標人物,也沒有偽裝成普通客人的保鏢手下,屋子裡隻有擦酒杯的服務生和歲數貌似挺大的老板兩個人。

除了剛才在外麵的小巷子裡悄無聲息地抓到兩個保鏢,眼下的情況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我的心裡頓時冒出冷汗,看到小酒吧內空無一人的環境時,立即就意識到事情不妙。

——那個小頭目逃了。

沒有傻在原地束手無策,毫不猶豫地抬手給三浦十人長打電話,眼睛則在不遠處的兩個人身上打量,小頭目能悄無聲息的逃跑,麵前這倆人絕對脫不了乾係。

服務生的手上沒有繭子,臉上沒有緊繃的神情,毫無慌張之感,反倒是那個年齡比較大的老板神色沉穩,不知道在想什麼。

用了2秒鐘判斷哪個好套出情報,我直接俯身向前進行加速跑,踩住酒吧的椅子的同時用力跳到吧台上,猛地將懷中的雙槍掏出來。

單膝跪在桌麵上穩住好身形,一把對準老板以防萬一,一把穩穩指在小小酒吧的腦袋上,我麵無表情地用冰冷的槍口懟了懟他的太陽穴。

“那個人,在哪。”

“什…什麼!?”小酒吧當場就嚇懵了,眼淚差點飆出來,完全沒有搞明白情況地抬起雙手投降:

“那個人指誰?!我,我不知道啊!你是說經常來我們酒吧的常客嗎,他、他剛才從後門出去了!小姑娘,你有話好好說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還不想死!”

……

小酒保語句錯亂地嘰裡呱啦一頓說,發現對方伸出手不自覺地指向不遠處的後門,我立即明白了他句子裡的關鍵點。

老板的表情變了色,不等他有所動作,直接揮手讓廣田幾人進屋把兩個炮灰壓製住,我不敢耽誤時間地衝向那個後門,生滿鐵鏽的小門後麵竟然是個廢棄的車廠,和預料中的不錯。

是的,隊伍被自己提前分成了兩波。

一波和我勇闖酒吧,一波由黑蜥蜴的十人長帶領,前往酒吧附近最容易藏身的一家車廠以防萬一。

俗話說得好,萬事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那原本是我想的下下之策來著,沒想到現在真的用上了,媽的。

***

加急趕到車廠,內部的情況又一次和自己想象中不同。

狹小的廠子裡站著兩夥人,人物目標正悠閒地坐在一堆箱子上麵,旁邊站著一排黑衣保鏢,麵色不善地看著正前方的我。

不,他的正前方不是我,而是黑蜥蜴的十人長腱子肉大哥,三浦。

三浦和他帶領的3個手下正背對著小頭目,筆直地站成一排,麵對麵看向我的動作讓人感到一絲說不出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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