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到乾部的話我的工資應該會比以前多很多吧,不過入水弄丟了也很麻煩。”太宰治用被繃帶纏住的另一半眼睛看了我一眼:“說起來,小嬌的工資現在還沒我多不是嗎,真的舍得換回來嗎?”
我:……
那當然是,舍不得了。
仔細想想,自己工資卡裡的錢肯定沒有太宰多,我現在頂多是個乾部預備役,而人家已經是正經乾部了,怎麼辦,兩張卡都不想給啊。
我的內心忍不住動搖起來,靈機一動,乾脆把中也男神的那張黑卡掏了出來,毫不猶豫地塞到黑發少年的懷裡:“那麼,請用。”
***
太宰治笑眯眯地把中也男神的卡拿走了。
我們已經離開了他最開始待著的地方,繼續往前走需要穿過一個公園,我越走越覺得自己其實沒有跟過去的必要,森鷗外想跟我說的話都說完了,隻要讓太宰治過去找對方就行。
空氣中的風吹得自己打了個哆嗦,天氣已經越來越來冷了,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換一套不露腿的衣服,說真的,日本這邊的穿著真的讓人搞不懂,女生們到底是怎麼做到大冬天也能光腿穿裙子的……
雖然現在還沒到冬天,隻是金風送爽的秋天罷了。
“太宰先生。”
我停下腳步,撓了撓臉頰:“如果沒什麼事,我,回去了。”
回去就打探一下阪口安吾的事情,總能找到合適的機會詢問對方,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必須要打探清楚才行。
不過從今天起我就從太宰治的手裡轉走了,告彆黑泥精跑去大善人的手下,隻要謹小慎微一些,在中也男神的手裡應該比太宰好過一些……不,是好過太多了。
而芥川那個家夥也會就此轉入太宰治的手裡,這種見證原著的劇情感覺還挺說不出來的。
回顧一下自己在太宰治手裡的那些經曆,雖然他總是拿黑泥試探自己,用一些惡趣味捉弄自己,還總是講些雲裡霧裡的話,不過真要說起來的話——
我其實是感謝對方的。
野澤的那件事,如果不是他放水了的話,我也根本不能如自己的意去見對方最後一麵。
在少年的身後站好,我難得學著日本人的禮儀那樣雙腿並攏,十指合好,對著太宰治深深躹了一躬,認真地說道:“有件事,我想對您說。”
“真的,非常感謝,您至今為止對我的,教導和幫助。”
“謝謝您,太宰前輩。”
“啊…啊嚏!!!!”我正要直起腰,卻見走在前麵的黑發少年突然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抬起胳膊蹭了蹭自己的鼻尖,秀氣的麵龐轉回頭看向我:“啊,小嬌,你要回去了是吧,拜拜。”
我:“……”
“那個,您有聽到,我剛才的話嗎?”
“誒?什麼?”太宰治不知道從哪裡拽出一張紙巾,擤了擤鼻子苦惱地說道:“抱歉呐,小嬌剛才有說什麼嗎,最近的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彆感冒了。”
我有些無奈地看向他。
加快了一點速度走過去,我拉住微風中身姿輕盈的黑發少年,目光猝不及防地與對方茶褐色的眼睛對上,他的眸子依舊是那樣的深邃、沉澱,仿佛有一層薄薄的、即將破開的冰霜,將自己不斷的包裹且蜷縮起來。
……哎,就當是給對方的報答吧。
就這樣拉住對方,抬起頭直視著太宰治的眼睛,我沒有移開視線,嘴角微微笑了一下,難得鼓勵地流露出一點麵部表情來,仿佛在鼓勵一個膽小鬼的靈魂:“太宰前輩,很可愛。”
“謝謝您。”
如果他裝作沒聽到,那就再說一遍!
哼,小樣,我們現在差不多身處港.黑大樓對麵幾百米處的小公園邊界,周圍都是些蕭條和葉子稀疏的樹木,黃色的楓葉堆滿了地麵,涼風偶爾能帶起幾片葉子隨風吹落。
稍微踮起腳湊上前,我拿掉對方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上的紅色楓葉,滿意地收回了身子:“那麼,我就回去了。”
說完也不管太宰治的反應,腳底抹油一般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