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好像有人跟著自己。
不,不是好像,那人跟蹤自己的痕跡實在是太拙劣了,完全和我在另一個世界遭遇的事情無法相提並論,根據腳步判斷應該是個成年人。
我沒勁地打量了一圈四周,這裡已經出了商業街的區域,與自己居住的小區也有一定的距離,為了能快點回去,我選擇了比較偏的路,所以這裡平時沒有什麼人,巷子和小胡同也比較多。
打開手機自拍軟件,我假裝自拍,實則借著鏡頭看了一眼身後,果然有個人跟著自己。
對方穿著黑色的帽服,個子不高,身體一看就不經常鍛煉,袖子上有些不明顯的土漬。
我收回視線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因為剛才在超市挑了幾個土豆,手上也有類似的土漬,看來對方是在那個時候跟過來的,應該是看我一個小姑娘獨自一人走這邊的夜路,所以大著膽子跟過來了…?
感覺事情有點麻煩起來了。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懷裡,毛都沒有,古川大哥留給自己的雙槍更是想each,隻有一支筆和手裡拎著的塑料袋。
要是異能力還在就好了……我低頭掏出袋子裡的發票,自己的眼睛都變了,萬一異能力也留下來了呢。
神秘音那個家夥根本裝死不出現,連個解釋和說法都沒有,算了,先試一試再說,實在不行就依靠體術和身體的巧勁兒應對危機。
我加快了一點腳步,翻出簽字筆在發票空白的地方先試了一下筆油,隨便畫了一個電線杆子,又在上麵劃了幾道,兜裡的筆可能是很久不用了,劃到中途的時候中間並沒有出油兒。
然而。
下一刻,我身後的電線杆卻發出了“呲啦”一聲巨響。
混凝土電杆像被人用刀片狠狠劃上一道似的,劈裡啪啦冒出來刺眼的火星,那個跟蹤的男人剛好就在旁邊,見到此景,直接被嚇跑了。
我……
什麼鬼?
我,我雖然下意識在劃道的時候發動了一下異能力,但自己的異能力隻對活人有效,就算能力真的存留下來了,也不可能對電線杆造成影響啊!
“咳咳。”
“你不是完成武裝偵探社的測試了嗎,福澤諭吉的「人上人不造」一旦奏效,你那個異能力就可以從隻能操縱活人,變成活人和死物都可以操縱,這不是挺好的嘛。”
神秘音?我驚了,發現確實是神秘音這個家夥在說話沒錯,差點在腦子裡把它掐死。
“我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無語地率先質問對方這個問題,對方的音量很小,難得一副心虛的樣子,蔫了吧唧地說道“那是為了保留你的異能力,讓你在這個世界也可以繼續發動異能,畢竟世界的法則不允許改變,你那異能力的覺醒本來就是因為這邊的書,所以穿回來也不會消失。”
“……中也送我的項鏈呢?”
“啊,那個是讀者們一致的要求,不得不說,你這家夥的穿越之旅很成功,大家都原諒你了。”
好吧。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收起發票和油不多的簽字筆繼續拎著袋子往回走,一直以來都自視清高的神秘音竟然沒離開,而是保持著心虛的聲音繼續說道“那個,趙嬌嬌啊,有件事本大人得告訴你。”
“我剛被上麵批了一頓,這才來晚了,就是吧,本大人在送你回去的時候出了點小差錯,所以可能需要你幫我把這個差錯解決掉。”
我的腳步一頓。
內心差點露出一張幸災樂禍的醜惡嘴臉,就差說出關我什麼事了,把自己送去穿越的神秘音竟然會挨批,我簡直想當場放88個鞭炮慶祝好麼。
可惜下一秒自己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你的離開。”神秘音輕咳嗽了幾聲,語氣非常糾結“文野的世界產生了很多蝴蝶效應,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著角色因為你被蝴蝶了。”
“那位角色如果在那個時候死亡,整個世界都會因此崩塌,所以本大人一時心急,把你傳送回這邊的同時,把那個人也給傳送過來了。”
我?
“咳…所以,嬌嬌啊,現在可能需要你接納一下那位,我會回去和上麵商量一下這件事的對策,現在對方就暫時拜托給你了。”
我???
音量越說越小的欠揍聲音交代完這些,便再一次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不要臉的稱呼我為嬌嬌,差點讓我以為自己聽到了幻覺。
所以,是誰被傳送過來了?
整個人陷入非常懵逼的狀態,就在這時,耳朵裡好像又有奇怪的動靜彌漫在周邊,輕微的響動在空蕩的巷子裡傳出並不明顯的聲音。
我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回來,稍微皺了皺眉,難道剛才那個男人又回來了麼。
還是報一下警吧,不過剛才那道聲音似乎不是從身後傳過來的,而是在比較偏前的方向。
仗著自己有異能力和格鬥術,我握著手機主動往前走去,內心已經有些煩躁了,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絕對會害怕死,壓根不敢走這邊的路,但現在的我隻想趕緊把壞人揪出來揍死……
前方5米處剛好有一個小胡同,聲音好像是從裡麵發出來的,根據自己的記憶,那裡好像隻有一個垃圾桶來著。
不太確定地重新翻出簽字筆和發票的背麵,提前在上麵畫了一個火柴人,我小心翼翼地咽了一下口水,警惕地邁進巷子,本打算對巷子裡的東西直接來個猛擊。
但是裡麵的東西卻讓人傻了眼。
此時此刻,偌大的垃圾桶旁邊正擺放著一盒不大不小的廢舊紙箱,一般這種盒子結合周邊的環境,裡麵裝的幾乎都是被遺棄的小貓咪或者可憐的狗狗。
如果不是因為合租的關係,遇到這種毛絨絨的動物我肯定會帶回家養的……不,就算合租也可以帶回去養,畢竟室友也很喜歡小動物,一直嚷著想養一隻,可惜我們t從來沒遇到過流浪貓狗!
非但沒遇到過,甚至在眼下發生了更加離譜的事情。
因為箱子裡根本沒有毛絨絨的小動物,也沒有擺放什麼被人遺棄的生活垃圾,隻有一個麵容俊秀、眉眼令人無比熟悉的男人坐在裡麵。
對方老老實實地蜷縮著手腳,柔軟的頭發貼在臉頰上,四肢似乎有些伸展不開,很委屈地順著聲音望過來,可憐巴巴地將那張清秀俊逸的臉蛋正對著自己。
……
我微微瞪大了瞳孔,直接傻在了原地。
而對麵的男青年則是眨了眨眼睛,他歪了一下頭,昏暗的小巷子裡安靜得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
在這片靜謐的氣氛中,他突然抬起胳膊,勾起嘴角對著我輕聲說道“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