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洲很有眼色地將知許從墨時予的人手裡拉過來,將人背起。
知許被墨時予的人打暈了,她不顧自己受傷,拚了命都要來沈寧禾身邊。
墨時予掃了眾人一眼,對沈寧禾多了幾分好奇。
這位安和郡主,究竟為什麼能讓這麼多人為她而來?
更何況,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人。
“快快快!人在哪?”
密林中,君亭晚焦急的聲音傳來:“你們看著沈寂,我先過去!”
君亭晚衝到沈寧禾身邊,墨時予鬆開捂著沈寧禾眼睛的手,扶住她的肩膀。
沈寧禾看見君亭晚,充滿歉意地苦笑道:“抱歉,連累你了。”
君亭晚比她和知許好不到哪裡去,隻是沒受傷,但也十分狼狽。
君亭晚先給沈寧禾把了脈,從那個一直被她死死護住的小包裡磨出來一顆藥丸喂進沈寧禾嘴裡。
“你以後乖乖聽話,按時喝藥,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了!”
君亭晚又拿出一方手帕塞進沈寧禾嘴裡,安撫道:“待會忍著點,痛也彆咬舌頭。”
沈寧禾點頭,她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性命,可不得好好養著嗎。
再看向江厭時,君亭晚就沒那麼好脾氣了。
“還不過來!”君亭晚沒好氣道:“才養好的腿,這回但凡不精細一點養著,這腿都得廢了!”
祝餘和墨時予同時看向江厭,似乎很期待他的反應。
沈寧禾抬眼看向江厭,哥,你快過來吧,我腿要廢了!就是沒廢也要痛死了!
她被堵住了嘴,隻能用眼神示意江厭。
江厭抿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快步走到墨時予身邊,手已經伸到了墨時予的衣襟上。
“脫了。”
墨時予一驚,嚇得猛然往後退了幾步:“你特麼瘋了?!!這事兒你去找祝餘!彆特麼碰我!”
江厭黑了臉:“就特麼你的衣裳乾淨,老子特麼擦擦血,你想死可以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墨時予極快地將外衫脫了下來塞進江厭手裡:“你特麼不早說!”
祝餘咬牙:“我特麼就站這呢。”
而且他也不是斷袖!更看不上墨時予!
他隻是有點與常人不同的愛好而已!雖然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這種事,但也沒必要天天被這兩個玩意掛在嘴邊說吧…
江厭懶得理他們,將手上的血擦乾淨,走到沈寧禾身邊。
“怎麼做?”
君亭晚讓沈寧禾半躺在地上,江厭將墨時予那件外衫鋪在沈寧禾身下,照著君亭晚的話,一手按住了沈寧禾的雙手,一手從墨時予手中接過油紙傘。
謝元洲背著知許先轉過身去,祝餘和墨時予也一齊轉身,背對著沈寧禾。
君亭晚將沈寧禾的鞋襪褪下,手在她的腿上輕輕按了按。
沈寧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