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洲:“那又怎樣?去踏青這事可隻有我們幾個知道,刺客是顧璟派來的,除了你,誰會告訴他?”
沈寂微微側頭,謝元洲雖然憨了點,但絕對不傻,特彆是這種醃臢事,看得比誰都清楚。
雲夜收了笑,正色道:“去踏青一事,的確是我告訴顧璟的,但除此之外,我沒有參與半分。”
謝元洲冷笑:“那我還要多謝逍遙王殿下,不殺之恩了嗎?”
雲夜語塞,又聽見謝元洲道:“慢走,不送。”
說完這句話,謝元洲也轉過身去看江厭和沈寂下棋,不再搭理雲夜。
雨越下越大,濺起泥點灑在雲夜衣角,他站在原地,許久未動。
直到君亭晚和祝餘撐著傘走過來,雲夜才對著君亭晚扯出一個笑。
君亭晚神色淡淡,看都沒看雲夜一眼,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她雖是大周人,但藥王穀可不怕皇室,就算雲夜日後登基,也奈何不了她。
祝餘就更不怕了,他見他父王都不行禮,更遑論雲夜。
隨著房門關上,江厭也將手中棋子一扔,朝屋中走去。
謝元洲撿起江厭扔下的棋子,剛要下棋就被沈寂按住了手。
“你個臭棋簍子!彆碰我的棋局!”
謝元洲將棋子放回棋盒,擼起衣袖:“嘿,我說你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來來來,今天不把你打服我就不信謝!”
他說著就去抓沈寂的手,好久沒打沈寂了,謝元洲覺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句話,用在沈寂身上很合適。
沈寂自然不會乖乖束手就擒,兩人圍著桌子賺了幾圈,謝元洲剛要從桌子上翻過去,就看見雲夜扔了傘走了進來。
謝元洲沉了臉,反正他有弟弟,不怕他爹絕後,先把雲夜扔出去再說!
沈寂拉住他的手,微微搖頭。
“姐姐醒了。”
雲夜走到院子中央,任由雨水砸在他身上,“郡主,今日之事是我對不住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雲夜絕無半句怨言。”
“吱呀”——
門被祝餘拉開,他掏了掏耳朵,不耐煩道:“喊什麼,她腿都斷了,你在這喊她就是聽見了也回不了你的話,二缺。”
說罷,祝餘轉身進了屋,但沒關門。
雲夜急忙跟上,屋中,江厭和祝餘都坐在屏風外,君亭晚和沈寧禾在屏風內。
見雲夜進來,君亭晚先開了口:“可不巧,我這回沒死成,逍遙王殿下很遺憾吧。”
雲夜對著沈寧禾,深深鞠了一躬。
他原以為,顧璟再怎麼喪心病狂,到底是不敢對沈寧禾動真格的,可他沒想到,顧璟已經瘋了。
若是沈寧禾能聽到雲夜的心聲,隻會告訴他,顧璟不止會對她動真格的,還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動。
沈寧禾沙啞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我還沒死,殿下要鞠躬是不是也太早了點?還是說殿下想我早點死?”
雲夜急忙道:“絕非此意!這一回我並非想聯合顧璟殺你!我隻是想,想借郡主的手,幫我一個忙。”
沈寧禾道:“可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忙,我差點丟了命。”
雲夜沉默片刻,道:“逍遙王在皇室玉碟上的名字,是顧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