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月茲和親(1 / 2)

不久後月茲派使臣出使詔雲,說要迎娶當今長公主李潯陽為妃。前世李潯陽因早早與魏恒定親,避免了這次和親,是李甄甄去往月茲和親。

而今李潯陽與魏恒解除婚約,月茲國王知曉後,特地要求讓李潯陽嫁給月茲大皇子金予鳳。

詔雲與月茲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兩國之間隔著一山一水,多年不通往來。如今月茲鬨這一出,妥妥的來意不純,務必借此引戰。

好在北嶽國正在內鬥,不參與此事。

皇帝李顯聽聞後,便回拒月茲使臣,並言詔雲向來國風開放,不存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婚女嫁,父母向來聽取子女的意見,不會過於強求。

可是賊心不死的月茲使臣,在臨走前,仍要求見長公主一麵,自信滿滿的說,長公主見到金予鳳,未必不會不改變想法。

無奈,李顯隻好答應。

李潯陽見到那使臣,他濃眉大眼,身量極高,然而皮膚卻白皙,她第一眼便認出這是月茲大皇子金予鳳。

前世,李甄甄去和親那日,是金予鳳親自來接的她。

可是李甄甄嫁過去不久,金予鳳就暴斃而亡,接著月茲二皇子發動政變篡位。而借給他兵力的,正是魏家。

最後魏國舅謀反,便是新上任的月茲王給其的兵力。

所以他們早就串通一氣。

知道他是金予鳳後,李潯陽便點破,金予鳳也沒有遮遮掩掩,他佩服這位長公主獨具慧眼,能將他認出來。

李潯陽道:“若為使臣,常年奔波在外,並沒有大皇子這般膚色。”

金予鳳笑道:“長公主好眼力,令本皇子刮目相看。”

“本皇子隻問一句,長公主對本皇子可屬意?”

李潯陽笑道,“你是月茲大皇子,自然有人愛慕,隻是這人不是我。”

金予鳳眉毛一挑,“本皇子明白了,公主已有愛慕之人。”

李潯陽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笑笑,隨後道:“月茲王近況如何?”

“我父王身子每況愈下,瞧著也就這兩年時間。”他歎了口氣,“我雖然作為大皇子,理應繼位,可是……”

“可是另外一樣皇子母族勢力強大,兵力也不在你之下,所以你怕他謀反?”

金予鳳瞪大了眼睛,“不愧為詔雲國長公主,真是好眼力。”

李潯陽道:“你今日來,便也是冒險前來。”

金予鳳無奈歎氣,“我也是無法,便隻能以和親為由,想得到詔雲國支持。”

李潯陽道:“你要想活,便要注意你身邊的親信,你最信任的得力乾將。”

金予鳳沉默一會,像是想到了什麼,“我知道了。”

“可是,你為何知道的那麼清楚?”

“這些你無需多問,我隻希望你日後稱王,不要忘記我今日對你的提點。”

“公主放心,本皇子定會記住這份恩情。”

重生一次,很多事情都在改變,前世月茲的使臣被殺在詔雲,而今世,被殺的就可能是金予鳳,到時兩國發起戰爭,自會有人坐收漁翁之利,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李潯陽特地在他身邊安插了暗衛,金予鳳這才知道自己此番前往詔雲凶險無比,但開弓哪有回頭路。

十多天後,金予鳳啟程回國,不料途中竟然遭到暗殺,載著月茲大皇子的馬車就這樣掉入萬丈懸崖,再無生還的機會。

可就在月茲王暴怒之際,金予鳳卻早已經回到月茲。原來,在詔雲待夠四日的金予鳳,早已騎上烈馬,偷偷回國了。

就因為提前幾日,才得以留住一命。

可是月茲國對此依然揪著不放,覺得顏麵掃地,於是一場大戰避不可免。

消息傳至詔雲,李潯陽有些無奈,明明金予鳳安全回到月茲,就可以阻止這場戰爭,可是為什麼還會如此。

她很是鬱悶,一個人坐在池塘邊發呆,水麵倒映出她憂鬱的影子,但很快又映出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是沈珩之,他就勢坐在一旁,看著愁眉不展的李潯陽。

“公主最近又在為何事煩惱?”

李潯陽講所有事情講述一遍,也講出心中所想。

沈珩之思慮道:“局勢一變,有些事情是無法控製的,金予鳳現在還未稱王,自然有自己的苦衷。”

李潯陽想想也是,但她也更加確信,即使重生,有些事情也避免不了。

既然如此,魏家叛國也必然會發生。

但好在金予鳳沒死,就還有機會。

晚間,皇帝李顯將幾位皇子及重臣叫去書房商議對策,分彆聽取幾人的意見。

太子李升平這些日子沉迷酒色,根本無心注意其他事情,頂著黑眼圈一問三不知。

任何事情從他嘴裡沒有“打”字解決不了的,魏國舅聞言滿臉唏噓,好歹身上也流有魏家的血脈,怎麼這邊不成器,簡直與魏恒天壤之彆。

這也是為什麼他要把李升平選為傀儡皇帝的原因。

人傻不會說話又好控製。

再看看李雲縱,屬實可造之材,但生母出身低微,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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