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李潯陽大驚,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身後伸出來一隻手,將門落了鎖。
下一刻,她就被人禁錮在懷裡,甚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李潯陽再不敢動彈,生怕一個舉動,就讓自己小命嗚呼。
可這詔雲皇宮,戒備森嚴,連隻鳥都飛不進來,如今挾持她的會是誰呢?
難不成是魏氏一族餘黨?
李潯陽還在胡思亂想時,雙唇上的那隻手緩緩放下,接著一道熟悉的男音響起。
“這麼快就忘記我了?”
這聲音竟聽著如此熟悉,李潯陽正想著,就被扶正了身體,相互麵對著彼此。
“是,是你!”
借著月光,她看清楚了麵前的人。
“沈珩之!”
沒想到,再次相見竟然會以這種方式。
麵前的男人眉目中透露一股帝王之氣,不由得讓她有些畏懼,僅僅數日,他就變了副模樣。
李潯陽本能地察覺到,麵前的人跟沈珩之不同。
“怎麼,你看到我,很震驚?”夜色下,男人俯首,緩緩垂下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懷裡的人,唇角掛著微微笑意。
李潯陽忙將他推到一邊,與他保持了些距離。
“你不是在北嶽嗎?怎麼會來詔雲?”
照理說,他現在應該在好好做他的北嶽皇帝。
新帝登基,應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哪會有他這麼閒。
“我思念一個人,夜不能寐。”
沈珩之低低出聲,卻字字鏗鏘有力,每個調都重重拍在人心裡。
“那這關我什麼事。”李潯陽咕噥著,轉身朝裡麵走,點燃了燭火。她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氣喝完。
沈珩之走過去,端起茶盞,又給她倒了一杯。
他聽出來李潯陽的語氣裡帶著嗔怪,便解釋道:“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我該早早過來的。”
“我受什麼苦,你如何叫我受苦。”
李潯陽看著他,“你這話什麼意思。”
沈珩之走到她身邊,吹滅蠟燭,將人打橫抱起,朝榻上走去。
“你乾什麼?放開我,我喊人了。彆看你現在雖是北嶽皇帝,但這可是詔雲國……”
沈珩之沒有理會李潯陽,抱著她徑直往前走。
直到李潯陽的身體挨到了床榻,她才閉嘴。
沈珩之欺身而上,盯著她水光盈盈的眸子,在她耳邊輕輕吐氣。
“怎麼不說了?”
李潯陽抬起雙臂,用手撐著來擋住他壓下去的身體。
她現在動也不敢動,更何況說話。
沈珩之將吻落在她的側臉。
接著,氣息又緩緩落在李潯陽的頸肩處,她下意識一驚,身子縮了起來,而後覺得臉頰發燙。
“沈珩之,你怎麼變得如此輕薄,你快起開,要不然我喊人了。”
麵對她的警告,沈珩之依舊波瀾不驚,他不緊不慢地伸手,拂去她臉頰的青絲。
“那你喊便是,到時候我可不在乎自己的聲譽。”
“反而是你,便不能嫁給左玉卿了。”
“無恥,”李潯陽心裡一陣唏噓,“你,真是太無恥了。”
她此刻既無語又無奈。
“我的無恥隻對你而言。”他翻過身去,將李潯陽摟在懷裡,在她耳邊呼氣。
“李潯陽,我來娶你了。”
他長途跋涉趕來,生怕李潯陽被人搶去。如今見到本人,緊繃的心弦才放鬆開來。
“什麼?”她轉頭去看他。
要娶她?
李潯陽有些不可置信。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想再問清楚,可是沈珩之已經睡著了。
暗夜裡,響起他平穩的呼吸聲。
這家夥遠道而來,大概是累壞了。
他倒是睡著了,可李潯陽已經完全沒有睡意。思索了良久,她閉上眼睛,想朝旁側挪幾步。誰知才挪開一點距離,人就被撈了回去。
“李潯陽,你撩了我就得負責。”
男人的嚀喃聲在耳畔響起,像是睡夢中的囈語,李潯陽想懟他,可很快就又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李潯陽隻好放棄無謂的掙紮,也合上眼睛,漸漸進入夢鄉。
待翌日醒來,她發現沈珩之已經不在自己身邊,還以為是場夢,直到她起身,打開門看到一臉緊張的如清,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昨日左玉卿的名貼還沒有捂熱乎,今天一早就收到北嶽國皇帝要求取李潯陽的拜貼。
皇帝李顯看著坐下的北嶽使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魏氏反叛之時,詔雲向北嶽借了兵,當時北嶽皇帝提了要求。
今日被北嶽使臣拿出來說事。
時情況緊急,李顯並沒有追問這個要求是什麼,隻是聽北嶽國的意思,說是先欠著。
早知道這個要求是關於李潯陽,他定要慎重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