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看到她身上的痕跡,胸膛中的怒火燒得更猛,恨不得立刻生啖顧照的肉。
溫眠搖搖頭,但陸昭不小心用力了些,她還是疼得瑟縮了一下。
“阿眠,我是你夫君,不需要在我麵前故作堅強。”
陸昭看她這樣更加心疼了,他珍之重之的女子,竟被人這般對待。
溫眠恍然抬眸與陸昭對視,好一會,她嘴角向下一癟,微微噘嘴,又動了動肩膀,“疼,你輕點。”
一句疼,引起了陸昭心中的旖旎,但看到溫眠渾身傷痕,那點旖旎瞬間消失殆儘。
許是溫眠喝的加了料的青梅露有些多,又或是陸昭在身邊,她放下了防備,趴在陸昭的腿上竟睡著了。
像極了隻小貓。
如果忽略臉上的巴掌印的話。
陸昭把溫眠放進被窩裡,輕手輕腳地蓋上被子,又輕手輕腳準備離開,卻感受到衣袖一緊。
低頭一看,對上溫眠防備的視線。
“你去哪?”
他順勢坐下來,將她的手放進杯子裡,“沒去哪,我怕吵到你,打算到外間去。”
溫眠剛睡醒,眼裡蒙著一層水霧,看起來十分人憐愛。
“不吵,你,”溫眠抿了抿唇,鼓足勇氣道,“你陪我睡一會。”
溫眠感情內斂,直白表達感情更是沒有,這次她怕陸昭離開,拉著陸昭的衣袖不肯放手。
“好。”陸昭摸了摸溫眠的秀發,忽然笑起來,掀開被子,就往溫眠身邊擠。
“阿眠擠一擠。”他抬手,把溫眠抱緊懷裡,又把她的長發撩出來,鋪在枕頭上,接著抬起下巴蹭了蹭溫眠的額頭,把人納進懷裡。
門外捧著膳食的青霜和白露麵麵相覷,這麼久了,該不該敲門?
“算了吧,小姐才受刺激,說不定姑爺在陪她呢。”
白露把青霜拉走,方才溫眠回來的模樣,把她嚇了一跳,疑問才得知這宴會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果然齊王不懷好意。
去年七夕燈節她就知道齊王圖謀不軌了!
約莫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陸昭見溫眠熟睡了,躡手躡腳起身,拿著外衣開門出來。
陸昭招手喊來白露,吩咐完後,和長風一同離開。
“長公主府的事情暴露了,如今陛下知道了。”
長風把陸昭平日騎的馬牽過來,跟他簡單說了長公主府的情況。
陸昭點點頭,翻身上馬,往皇宮走。
齊王這般不識好歹,那就教他做做人。
陸昭進宮時,齊王正跪在紫宸殿門口請罪。
太陽不算大,但經曆了一番“酣戰”的顧照,此時身子正虛弱著。
畢竟溫婉雲給選的人,也不是普通的貨色。
陸昭越過齊王,上前求見。
寧大伴很快出來前請陸昭進去,臨回去時,看著門口跪著的顧照,恨鐵不成鋼地搖頭。
“說吧,來見朕,是什麼事?”
陸昭跪在殿中,行了個大禮,“臣此番前來,是為了科舉一事。”
科舉?
成安帝倒是有些驚訝,他雖在皇宮之中,但也多多少少聽到些風言風語,比如齊王意圖逼迫世子夫人就範之類的,他以為陸昭這會來,是為了給自家夫人討回公道。
沒想到竟是為了科舉一事。
“哦?起身,說來聽聽。”
顧照叩頭稱謝,起來後站在一旁,“前些日子陛下問臣科舉一事可有負責人選,臣愚見,晉王殿下頗有才學,可擔此重任。”
成安帝沉默不語,定定的看著陸昭,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