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臨風居的小廝跌跌撞撞跑進來,忽然出現的聲音,溫眠嚇了一跳。
“成何體統。”
青霜嗬斥了一聲。
小廝普通跪在地上,神色著急,“奴才驚擾少夫人,請少夫人恕罪,世子在正廳,國公爺請了家法——”
小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溫眠帶著幾個飛快離開臨風居。
“青霜你去請祖母,白露你隨我到正廳。”
溫眠腳步不停,邊走便吩咐。
陸淮安請家法,那就是聽到了京中的風言風語了。
可明明她已經吩咐下去,不許亂傳,為何不出門的陸淮安還會聽到這個消息。
溫眠想不通,直到她到了正廳,看到站在一旁的林姨娘,方才恍然大悟。
“父親。”
陸昭跪在地上,後背的衣衫已經撕裂,上麵是一道道滲著血的鞭痕。
溫眠深呼吸,平複激動的情緒,交疊在小腹前的手,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著掌心,生怕自己情緒過激。
她和陸昭對視一眼,隻見陸昭緩緩搖頭。
她撇開視線,不忍看他的模樣,心中就像是刀割一樣。
“你來做什麼?”
陸淮安此時對溫眠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礙於長輩臉麵,不好發作,但說話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兒媳在臨風居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世子回來,便過來瞧瞧。”溫眠垂眸,恭敬地回話。
“既然如此,你也看到了,回去吧。”
陸淮安直接把溫眠打發走,“我找世子有些事,世子留下。”
短短的兩句話,溫眠作為晚輩,也不敢反駁。
陸昭也朝她做口型,大致意思就是讓她快回去。
“我看誰敢把他留下!”
溫眠緊繃的身子聽到這個聲音,瞬間放鬆。
陸淮安不愧是隨陛下馬背上打天下的人,如今雖然解甲歸田,在家中足不出戶,身上的氣勢也不是溫眠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眷能承受的。
青霜扶著陸老夫人進來。
說是扶著,陸老夫人腳步堅定,青霜快步跟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