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陸昭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皇家沒有親情,隻有算計,不是你算計我,就是我算計你。你不搶,但有人逼著你搶。”
就像他這國公府世子,陸磬虎視眈眈,若他不做任何動作保住這個位置,說不定連自己深愛的人都保不住。
就如同上輩子一樣。
“我不懂你們這些貴族子女想什麼,但作為我的病人,就得聽我的話。”
邢大夫雖然不理解他們的爭搶的樂趣,但並不會對這些行為有太多的評判和指責。
他拿起其中一個瓶子,晃了晃,“這藥味道重了些,擦藥時記得開窗通風。”
說著就打開手中的瓶子,一股濃烈的藥味瞬間充滿整個房間,就算屋子的窗都打開了,味道還是十分濃烈。
“噦!”
溫眠捂著口鼻,側過身子乾嘔,但胃裡空蕩蕩的,眼淚都出來了,但什麼都吐不出來。
“阿眠?”
陸昭不顧身上的傷,手腳並用爬起來,湊到溫眠跟前,“怎麼了?”
“可是吃錯什麼了?”
陸昭扶她坐下,一把蓋上打開的小瓶子。
“讓邢大夫給你診個脈。”
邢大夫瞪了他一眼,但並沒有反駁,捋著胡子坐在溫眠對麵,搭上溫眠的脈搏,一下一下捋著山羊胡,眉頭一時緊蹙一時放鬆。
良久,陸昭見他沉吟,忍不住問道:“你可診出什麼來了?”
邢大夫瞥了他一眼,對上溫眠,“恭喜夫人,是喜脈,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溫眠聞言瞪大眼睛,手輕輕撫上小腹,原來這裡已經有了她和陸昭的孩子。
“那阿眠前段時日子嗜睡——”
“有孕之人嗜睡是正常的。”
“那她吐……”
“這也是正常,夫人的胎象有些不穩,等會讓人隨我回去抓幾服安胎藥,多思無益,夫人如今身子弱,少思少慮,多謝休息。”
“多謝大夫。”
溫眠聲音軟軟的,就如同她現在的心情。
“至於世子的身上的傷,也並無大礙,這些藥,世子一天擦兩次,傷口很快就會結痂。”
邢大夫將要隨手往桌麵一放,對陸昭沒好氣,“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