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科立臉色一陣變化,最後失笑道:“行行行,話都被你說完了,你還問我乾什麼。”
陸建國一副瞅你小樣的眼神:“不過這種事,你們把寶押在一個人身上,真合適嗎?這壓根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辦到的事,想要扶持本土風格,這完全普及教育
的問題!你動這心思,我怎麼感覺有點舍本逐末呢?”
錢科立一聽,哼道:“普及教育?這些年國內各大音樂高校,對古風和民樂的投入還少嗎?有效果嗎?
說好聽點,叫進步不明顯。
說不好聽,就是固步自封,一天不如一天。
你不在我這個位置,你不了解我的壓力。
隻要有機會,那試試又何妨,萬一成了呢?
再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對他,其實也沒那麼高的要求。
我們就希望如果他能寫幾首不錯的,比較接地流行的古風歌,就行了。
讓我們宣傳有發力點即可。
而且有時候,你也不得不相信。
一個時代,它就是少部分人,甚至某個人拉開序幕的。
蔡倫發明的造紙術,萊布尼茨發明的微積分。
不時至今日,還在影響現代的人。
以他目前的發展態勢。
你覺得他難道不值得我們嘗試一下?!
我覺得完全可以!
之所以不想把話說這麼明白,是因為有些事,放在心裡和說出口,是完全兩碼事。
說出口,味道就變了。
本來一件外鬆內緊的事,非得搞得外緊內鬆。
何必呢?
你是演出協會的會長,不應該不懂這個道理啊老兄,怎麼成了我打官腔呢?”
聽著錢科立也長篇大論一番,頗有喊冤的架勢。
陸建國一時沉默,仔細想想,老錢說的也有道理。
錢科立拍了拍肩膀道:“再說回來,好比你在乎這演唱會是三單元還是四單元,你說這玩意在我看來,有啥必要,不都一樣嗎?有什麼好劃分的?
偏偏你覺得這事挺嚴肅。
所以,位置不同,想的事不同,想法也不同。
很正常!
你在乎演唱會,我在乎歌。
反過來,那些歌迷,他們在乎的,跟我們更不一樣。
他們哪在乎演唱會什麼結構,歌什麼風格?
他們隻管歌好不好聽,現場炸不炸就完事了。
會考慮那麼多嗎?
還有,這個逗音平台。
他們也不會在乎你跟我在乎的東西。
他們隻在乎收視率怎麼樣,熱度怎麼樣,以及這歌難不難唱,畢竟後麵還有那檔綜藝……”
“行了行了,你彆囉嗦了,算我剛才語氣衝,還不行嗎?”
陸建國受不了了,讓他彆遮遮掩掩後,這老家夥跟碎嘴子似的。
錢科立:“嘿,你這老東西,你讓我把話說明白,我說了,你倒不耐煩了!”
說著,兩人互相看了眼,忽然都噗嗤笑了起來。
陸建國感慨:“我以為我要求已經很高了,結果你比我更離譜!如果這演唱會,同時滿足你我期待,你說這演唱會得多厲害?”
錢科立搖搖頭:“厲不厲害,得看他能不能完成再說。”
陸建國繼續看著視頻,邊看邊道:“不過老錢,你剛才說那話,倒讓我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這場演唱會的互動環節,稍顯平淡了一點,我是說歌本身。
你就說那首《愛很簡單》,說句不好聽的,這歌我都能唱。
至於那兩首旋律,也偏輕快簡單輕鬆,估計也不可能寫出很難的歌來。
這麼一對比,那跟第一場差太遠了。
《起風了》明顯都比這幾首更難,更彆說《死了都要愛》。
今天這互動環節,我覺得過於簡單了一點。”
錢科立點頭:“這話我同意!但這事也不能怪他,這互動環節本來就是歌迷出題,他解題。又不是為了難度而難度。”
陸建國點頭:“我沒說他有問題,我隻說這事本身。算了,不扯遠了。總之這平台,估計比你我更緊張。畢竟後麵他們還有個節目跟著。
說實話那節目我還挺喜歡看。
咱們內娛這幫明星是安逸太久了,是真的需要有人給他們上上難度。
要不然一個個都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
就算演唱會上沒合適的歌,演唱會後,路晨肯定也會發。”
錢科立:“不一定。這不還有一個互動環節嗎?沒準這小子就給那幫明星一個下馬威!”
正說著。
《止戰之殤》伴隨著他們的聊天,落幕!
距離演唱會結束還有最後兩首歌。
錢科立指了指熒幕:“喏,這不就來了嗎?”
陸建國:“接下來應該是互動環節吧?還是說那首《東風破》?”
錢科立:“哪有把互動環節放最後的,肯定先來互動嘛。”
……
——“接下來一首全新的新歌——《東風破》,送給大家!”
……
錢科立:“????!!!!!”